開源郡是燕國北地的五郡之一,與臨海不同,它位于燕國北部的最西端。
由于董易遠改變了原定的路線,此刻的他在青嵐山中所處的位置,就緊挨著開源郡的白羊縣。
………………
三階中品的王屋山海家是開源郡的四大筑基家族之一,族長海如龍是海家現(xiàn)今唯一的筑基修士,筑基五層。
雖然海家的傳承久遠,在近七百年的歲月中,每一代的族人中都會出現(xiàn)新的筑基修士,單論這一點,海家勝過了燕國中,將近一半以上的三階家族。
可是,如今的海家,卻是陷入了青黃不接的時刻,族中僅有的幾個煉氣九層的修士,盡皆年過六十。
而在海家年輕一輩的修士中,沒有一人到達煉氣后期,就是煉氣中期的修士,也是鳳毛麟角。
在家族的財源上,海家沒有董家那般逆天的運道,開源郡唯一的二階中品煉丹師,并不在海家?,F(xiàn)今的海家只有一個蒼字輩的族人,勉強突破到了一階上品煉丹師。
再近七百年的傳承中,海家最巔峰的時候,曾有過一位三階的符篆師。一直以來,海家也都是靠著煉出的成品符篆來為家族提供財源。
如今的海家更是如此,都是依仗著,二階上品符篆師的族長海如龍,在竭力支撐著家族的運轉(zhuǎn)。
為了家族的延續(xù),海如龍非常迫切的想要突破到三階符篆大師的境界。他明白,只要他能突破成為符篆大師,海家就能徹底打破目前的這種困境。
在努力了十年,未果之后,孤注一擲的海如龍,決定采取用先祖三階符篆大師海天廣記載的一種,近乎于玩命般的秘法去嘗試突破。
在他出關(guān)的那天,重傷未醒的他被族人抬了出來,至于他有沒有功成,沒有人知道。
后來海家族人在付出了不菲的代價,請來了開源郡中唯一的二階中品煉丹師清詞。
診斷之下,海家族人被告知,能救海如龍有三個辦法。第一就是請來玉玄宗大長老,三階煉丹師李青陽,而這也是最穩(wěn)妥的辦法,可是如今的海家…………
第二,則需要尋得一粒二階上品的天玄丹,也就是前些日子,轟動整個燕國的丹榜上,吳清源所煉制的寒玉丹,有著八層的希望能夠治愈。
至于第三,就是丹榜第八令狐彥煉制的,號稱二階中品之最的柏水丹,不過只有四層的幾率能夠救醒海如龍。
可是,雖然清詞同是二階中品煉丹師,可那柏水丹他是萬萬煉不出來的。
聽到這個消息后,海家族人有些絕望。
…………
王屋山上,六十三歲的海蒼云看著眼前面色慘白的族長海如龍,神情凝重。在海如龍重傷之后,海家一直都是由他在理事。
沉思了片刻后,海蒼云下定了決心,轉(zhuǎn)過頭,朝著海家的幾位長老,開口說道,
“這是我從清詞那里得來的柏水丹丹方,吩咐族人開始收集這上面的靈藥吧?!?/p>
看到一眾長老如此詫異的的神情后,海蒼云繼續(xù)說道,
“我準備親自去一趟寒山郡的清遠山董家,畢竟,我和董家的董云天還算有些交情。”
聞言,海家眾人,頓時明白了過來,“董易遠……?!?/p>
…………
很快,海家的族人們,便開始為了族長海如龍,四處奔波了起來。
而為了收集柏水丹方中的四種主藥,二十四歲的海雨柔,跟隨著煉氣八層的七伯海蒼巖,來到了開源郡北部的青嵐山外圍之中。
雖然海雨柔只有煉氣六層,可她卻是海家雨輩中修為最高的一人了。
此時的她正在青嵐山中狼狽的逃竄,一身的紫色玄衣有些輕微的破損。
雖然她的面色有些惶恐,可她那絕美的容顏,卻并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在遠離了鐵背猿的領地之后,深受重傷的海雨柔再也支撐不住,緩緩地坐在了地上。
半個時辰之前,就在收集柏水丹的第四種主藥絡蘭草之時,海蒼巖和海雨柔遭遇了二階上品的鐵背猿。
而為了獲取這至關(guān)重要的絡蘭草,海蒼巖拼死拖住了二階上品的鐵背猿,為帶著絡蘭草的海雨柔爭得了生機。
…………
伏在獸王黑云背上的董易遠,此刻正在青嵐山的外圍中,緩慢的穿行。
此行的目標,他以經(jīng)達成。待返回文嵐島后,在接下來的一段里,他將會盡可能的去嘗試,煉制那五種二階上品的丹藥。
與來時不同,此時的他已然是無比的愉悅,一路走來都在不時的省視著沿途的靚麗景色。
青嵐草那股淡淡的,帶著少許樹葉腐爛的氣味,令董易遠有些陶醉。
不知是否是感覺到了董易遠平淡的心境,獸王黑云也漸漸的將速度放緩了下來。
憑借著愈發(fā)雄厚的靈識,如今的董易遠很輕松的便避開了歸途上的那些二階妖獸的領地。
突然,董易遠遠遠的看見了一個好似受了重傷的女子,有些疲憊的坐在一株藍滄樹下,連防備的陣法個都沒有布下,這讓董易遠有些詫異。
催促著黑云急步的趕上前去。
只見面前的女子生的極美,雖然臉上有些污漬,但是仍然遮掩不住她那極其秀美的容顏。幾縷春光從略微破損的紫色玄衣中綻放了出來。
看著海雨柔那雙清澈見底的雙眼,讓董易遠微微的有些失神。
…………
海雨柔看著突然走到自己眼前的男子,頓時警惕了起來。
在看到董易遠呆滯的神情后,令她的臉頰微微的發(fā)紅。很快,她猛的意思到,他是在盯著自己衣服上的破洞時,雙臉發(fā)燙的海雨柔瞬間有些惱怒,大聲呵斥道,
“你看哪呢!…………流氓!”
頓時,從恍惚之中,回過神的董易遠有些尷尬,不知往何處安放的右手輕輕的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此刻的他大腦完全死機,不知說些什么的董易遠,一臉窘迫的回應道,
“不……不……不,我什么都沒看到……,我只是……看你受傷,想過來幫幫你。”
看著眼前一副少年心性的董易遠,海雨柔下意思的放松了警惕,在不經(jīng)意之間微微的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