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醒醒,你是不是在算計我?”任超立見某女人神游太空的夸張表情胳膊肘輕輕碰了碰對方,一張俊臉亦是百般無奈,不用想也知道這“愛財婆”是掉錢眼里去了,肯定是在幻想云云了。
涼子顏嘿嘿傻笑,賊兮兮的湊近了男人的耳邊:“哎呀,不愧是我的師傅啊,你到時候可不要那么摳門哦,不然我倆師徒緣盡!”
男人深邃的繁星亮眸快速閃過絲絲寵溺,纖長的手指輕輕往女人的腦殼門上彈了一下,滿不在乎地笑道:“你還學會威脅我了,其實我早就不想要你這個又蠢又沒有用的徒弟了,緣盡更好?!?/p>
“……”涼子顏的胸腔憋著一口淤血卡在喉嚨里了,差點要吐血身亡。可惡啊,哪有這樣子說自己愛徒的,好歹自己也是聰明伶俐的好吧,什么叫做又蠢又沒用的,自己可不是一頭豬??!
正當某女人要發(fā)飆狂吼的時候,車子停到了一處風景旅游區(qū),司機師傅干咳了一聲幽幽說道:“咳咳,那個小情侶呀,你倆就別打情罵俏了,你們看沙灘到了?!?/p>
男人瞬間尷尬。
女人頓時石化。
“我們不是情侶!”倆道獅吼般的聲音穿透車頂,然后就看到一男一女臉色緋紅地下了車,面色僵硬且古怪。
涼子顏真是敗給司機大叔的高智商了,她一路叫某男師傅還被誤會倆人是情侶,這司機也夠讓人吐血的,她發(fā)著牢騷:“我說師傅啊,這司機也是眼戳耳背的,先不說我倆的顏值天差地別,我口口聲聲叫你師傅他居然沒聽到,真是奇葩?!?/p>
任超立淡淡笑著,剛還很尷尬的樣子現(xiàn)在緩和了許多,他開玩笑地說道:“徒兒,看來我們很像天生一對啊,說不定師徒緣盡了就能發(fā)展一段曠古情緣了,要不要我們鋌而走險試一下呢?”語氣似真似假,漂亮的桃花眼波光漣漣柔情四溢,他就這樣目光灼灼地看著某女人的背影,感慨萬千。
子顏,我最后悔的是―答應做你的師傅,我最遺憾的是―沒有告訴你,我喜歡你。
“師傅,你怎么也唯恐天下不亂啊,你可別亂說哦,你永遠是我的師傅,我永遠是你的徒弟,我倆的師徒情誼千秋萬代永垂不朽!”涼子顏口口聲聲強調(diào)著倆人的關系,在她心里師傅是她這輩子最好的藍顏知己,但不可能是戀人。
任超立的笑瞬間僵硬在了嘴角,舌尖咸澀一片,他馬上說道:“哈哈,跟你開玩笑呢,你可別當真了,對了你男朋友什么時候到?。俊?/p>
轉(zhuǎn)移話題,轉(zhuǎn)移心痛。
“不知道?!睕鲎宇伮柭柤?,她走到售票區(qū)先買了兩張票然后對著身后的男人說道:“我們先進去吧,他來了會打電話的。”
任超立隨后跟著進去了。
波濤洶涌的浪花呼嘯著從遠方奔騰而來,咸澀的海水味道充斥在鼻翼間,海風習習吹在身上很涼爽。
“師傅,快把鞋子脫掉?!睕鲎宇伋嗄_歡呼著奔向了一望無垠的沙灘,腳下軟軟的感覺像是整個人要陷下去了。
沙子在腳底心下緩緩流逝,如同時間漏斗。
任超立索性脫掉了身上的衣服,赤身一躍跳進了浪花里,像是一條魚一樣在海里面暢快地游,而緊張觀望的女人生怕某男被猛烈的浪給卷走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大聲喊著:“師傅,師傅你別游遠了,你還是上來吧!”
“子顏,你是擔心我嗎?”任超立露著腦袋浮在海面上笑著說道,俊臉邪魅不羈,然后他猛地一頭扎進了水里,不見了蹤影。
“師傅!”涼子顏驚愕出聲,這時候后背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她嚇得立馬轉(zhuǎn)過身去,接著就看到一張黝黑的臉龐鬼魅般突兀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一雙黝黑的眸子像是探照燈似的打量著自己,有種無處遁形的窘迫感席卷了全身。
“大哥?!迸藚葏日f道,眼里盡是詫異。
只見辰柯滿臉陰霾地站在某人的面前,眼睛緩緩地往波浪翻騰的海面看去,沒看錯的話自己的女人是在喊“師傅”,那個在海里面暢游的男人。
“你師傅呢,不會淹死了吧?”男人的語氣稍稍有些不悅,俊眉擰在一起深深糾結(jié)成了一個“川”字,他接著涼涼說道:“我說丑女人,陪別的男人游玩就有空了,而跟我去家族聚餐就推辭掉,你說你該怎么解釋?”咄咄逼人的眼神此刻看起來像是兇惡的老虎在盯著垂死掙扎的獵物,很兇狠霸道。
“我……”涼子顏嚇得不由地身子往后退了退,沒有想到文質(zhì)彬彬的男人今天渾身上下都是濃濃的火藥味,感覺特危險,潛意識里在告訴自己千萬不要靠近他,要遠離。
“說話呀?”辰柯步步緊逼,臉上明顯寫著就是二字:“不爽”!
“大哥,你聚餐好了?”涼子顏笑得很僵硬,皮笑肉不笑,她腫么感覺辰柯是在“抓奸”,看那陰霾的臉色和懷疑的眼神好像自己做了十惡不赦的壞事,可憐自己什么都沒有做啊,她跟師傅可是單純的師徒關系,她是清白的。
“你的師傅比我重要?”辰柯的眼睛像是鷹一樣犀利,嚇得某女人居然有點瑟瑟發(fā)抖了,而她的肩膀也被一雙強有力的大手給死死鉗制住了:“女人,若我不及時趕回來是不是我就要戴綠帽子了,你陪著你師傅“游山玩水”很嗨皮吧!”說不出的妒意熊熊燃燒在眼底最深處,像是一團烈火要把眼前的女人給燃燒成灰,怒氣翻滾。
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很在乎,容不得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縱然自己不愛她,但現(xiàn)在她好歹也是自己的女朋友。
“大哥,你不要誤會,他真的只是我的師傅,我在他眼里就不是女人。”涼子顏慢慢解釋道,她直視著某男質(zhì)疑的眼神表情很淡定,說:“他來這里我肯定要好好帶他玩啦,若是你的朋友遠道而來相信你肯定也會好生招待的,大哥你現(xiàn)在是在吃醋嗎?”
這男人,心里還是有自己的。
辰柯不聽女人的解釋,他的眼睛轉(zhuǎn)而死死盯著前方緩緩而來的人影,一個上身****長相特別妖孽的男人。
此時任超立也在遠遠打量著這個皮膚黝黑、體型比較壯的男人,他波瀾不驚的眼里有了一絲紊亂,心里猜想著這應該就是徒兒的男朋友了吧,看上去貌似挺老實的,但透過那雙眼睛可以看出本人并非如表面那樣,以他閱人無數(shù)的經(jīng)驗來看,此人必定有點城府。
“呵,子顏,你不介紹一下嗎?”辰柯的語氣陰陽怪氣的,看到如此耀眼的男人站在了蠢女人身邊,他的妒意像是瘋長的海草一樣溢滿了胸膛,好像生扯著自己的心臟很壓抑透不過氣,他感到渾身都不舒服。
這么帥的男人,真的讓人嫉妒。
涼子顏愣了一下,這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的師傅早就站在身邊了,而她居然像是個木頭人一樣杵著,她甚是尷尬一笑:“那個,師傅,這是我的男朋友,辰柯。大哥……這是我的師傅,任超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