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數(shù)了數(shù)這些銅錢,大概兩千四百多文加上十多兩的散碎銀兩,滿打滿算一共二十兩七錢,基本上已經(jīng)將落花村收購的那些米酒所花的錢回本了。
“就這速度,一個月的時間還真有可能賺得五百兩!”周煥粗略地算了算,發(fā)覺按照這一天的收入,恐怕一個月所賺都能超過六百兩。
“哪里能賺這么多??!”周易正在和黑虎聊天呢,回頭看了一眼周煥,道,“今天這生意如何火爆,你也看到了,而且因為場面太過混亂,很多人的出價都是不一樣的,有些直接拍了一兩銀子在桌上,有些則是只給了一百文,我們其實總共才買出去四十幾壇,其中還包括一些外帶的,可以后我們總歸是要定價格的,你自己想想看吧!即使我們定200文一壇,或者五十文一壺,那我們也得買出一百多壇一天去,這不是短期內(nèi)可能達到的數(shù)量?!?/p>
“而且啊!還要拋開商稅等等,這些都是必要的!”寧大富在旁邊插了一句話。
周煥微微一愣,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算得有些太粗略了。
“不過你放心,兄長自有辦法在一個月的時間里賺得五百兩!”
周易轉(zhuǎn)身又看向了一直低著頭的黑虎:“考慮的怎么樣了,你應(yīng)該知道我開出的條件絕對是夠豐厚的,你們這做地頭蛇的,總不能做一輩子吧!傷天害理的事情做得越多,往后的報應(yīng)也會來得越猛烈,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總該為家里人考慮一下吧!”
酒館今天的火爆讓周易完全沒有了后顧之憂,為了保證之后的收購不會被其他同行惡意競爭,周易需要給自己的收購隊伍增強一些武力,黑虎就是不錯的選擇,況且他們兩個人雖然有些矛盾,可好歹不算死仇。
有道是不打不相識,幾次交集周易了解了黑虎的性子,也起了收下他這只隊伍的打算。
而他也給出了自己的誠意,黑虎本人一個月十兩銀子,參與酒館年終的分紅,而他手下那些小弟,按照收購的結(jié)果拿錢,收購的越多,那得到的錢越多。完全比他們整天沒臉沒皮混吃等死要強上不少。
“能否給兄弟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一下,我也需要詢問一下兄弟們的意見!”黑虎眼中的神情第一次流露出了真誠,看得出來他是真的需要時間來認真考慮。
周易沒有強迫,讓周煥給黑虎拿了一壇酒:“我知道你們晚上有耍錢的習慣,拿壇酒去助助興,就當是我請兄弟們喝了!”
黑虎沒有拒絕,他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中午在這里嘗過這提純的米酒以后,他就再也無法忍受酒里有酸澀味道了,那根本就是難以下咽的。
黑虎走了,周易和周煥也準備回家了,不過臨行前周易從柜臺里面拿出了兩小壇米酒,將其中一壇遞給了寧大富:“拿給你家閨女吧!我也沒想到今天生意這么好,只剩下兩壇了,一壇我?guī)Щ厝ソo我爹,還有一壇就留給她了!”
“哎呦喂,東家你可算是救了我一命了,這丫頭沒酒喝正在后院發(fā)脾氣呢!”寧大富宛若遇上救星了一般,趕緊接過那一壇米酒,謝天謝地模樣讓周易苦笑不得。
當一個女人迷戀上一樣東西無疑是可怕的,哪怕,那只是一壇酒。因為求之不得時必定是周圍人的災(zāi)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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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是帶著錢回去的,當然,那兩千多文的銅板他都留在了柜臺上,帶著不方便,而且留在店里也算是找零,省得到時候幾錢銀子還找不開。
不過即使如此,那錢袋里還是有將近二十兩銀子。當周煥告訴梁翠芳這是一天便賺到的銀子之后,那家伙激動的,簡直快蹦起來了:“這得有二十兩銀子吧!那一個月不就超過六百兩了嗎?哎呦喂,我的老天爺??!還真能賺夠五百兩!”
到底是娘兩,算法都是一樣的,不過梁翠芳這么激動,周易也能少聽些嘮叨,便沒有解釋,只是將那帶回來的酒壇拎到了周莊的面前。
周莊一見這酒立馬兩眼放光,表情比剛才見了那么多銀子還激動,立馬站起身來打開了壇子,一邊往自己面前的酒碗倒酒,一邊道:“哎呀,小易,你還別說,自從昨天喝了這高純度的酒以后,我真覺得以前那米酒跟貓尿似的,半天沒喝進去一口,全吐出來了!”
得,自己也承認以前喝的是貓尿了。
“那你以后酒壇空了就和我說,我給你帶點回來!”周易沒久坐,不一會兒就進自己的房間去了,今天忙了一天,他這小身板早就累得腰酸背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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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府,偏廳。
張家人正在吃飯,張秋生往著張云龍瞥了一眼,這已經(jīng)是他今天這頓飯第六次看張云龍了,這孩子今天說去迎合酒館湊個熱鬧,回來以后就一直少言寡語的,也不知道是為何。
“云龍??!今天在迎合酒館遇上事了?”最終他有些忍不住,便開口詢問了一句。
張云龍?zhí)ь^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只是招呼了一個下人捧來了一壇酒,擺在了張秋生的面前。
張秋生看了張云龍一眼,又拿著那酒壇看了半天,遲遲沒有打開,往著張云龍又問了一句:“這怎么了?不就是一壇酒嗎?”
“你打開就知道了!”張云龍終于開口說出了話。
張秋生依言拔開了塞子,頓時一股濃烈的酒香涌上了他的鼻孔,“這,這是御賜的圣酒??!你,你從哪里搞到的!”
“什,什么?”張云龍沒反應(yīng)過來。其余人也抬頭看了一眼張秋生。
“爹,你說什么呢?什么圣酒?”
張秋生一臉震驚道:“不會錯的,不會錯的,為父中舉那年,入宮面圣,陛下賞了我一杯圣酒,那撲鼻而來的酒香為父到現(xiàn)在都忘不掉,就是這個味道!”
“你從哪里弄來的!”張秋生又問了一句。
張云龍沉著臉,表情從未有過的凝重:“這就是今天,迎合酒館推出的新酒!”
“你的意思是說,周易跟宮里有關(guān)系?那我們。。。。。?!睆埱锷行┳蛔×恕?/p>
張云龍獰笑了一聲:“爹,你想多了,這周莊可是地地道道的落花村人,他周家往上數(shù)三代都沒有離開過落花村!”
“所以,很有可能,”張云龍繼續(xù)道:“很有可能是周易手上有一本釀酒的古方,可以釀造出圣酒一般品質(zhì)的米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