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曾經看過的一本名叫《間諜進行時》的小說所講,對那些思維縝密反偵察意識很強的女特工,最好辦法就是羞辱她的尊嚴。但是此刻讓楊帆感到,這招不適合耶律燕,或者說根本不適合自己實施。
“呀哈!你真是風騷的可以,淫詞都唱的這么婉轉動聽。不過我更喜歡正經的女孩子。”
說完,楊帆猛的拉起被子蓋在她身上,然后起身坐到一旁。張開那張字帖,在早已淚如雨下的耶律燕面前晃了晃。
“這可是你親手寫的?”
“是我的寫的怎么啦?那上面寫的全是我對大人敬仰之情??上Т笕艘呀洶堰@些全部糟蹋了?!?/p>
“嘿嘿……是嗎?我這里還有一首詩,你要不要看看?!?/p>
楊帆言畢,又從懷里摸出一張精致的字帖,展示在耶律燕面前。
“東風送爽三關啟,北地王師六千騎。愿君能守河西誓,共圖榮華雙飛翼。請問這雙飛翼又是什么情?一個小小的副指揮使都能得到你這番深情厚誼,真是羨煞旁人?!?/p>
“你……卑鄙!既然你早知我身份,何必如此羞辱我?!?/p>
“剛才這算羞辱嗎?你還誘惑我來個?!闭f到這里,楊帆情不自禁地從地上撿起一件小衣,放在鼻子前深深地嗅了一下。故作驚訝道:“還好是少女香?!?/p>
“無恥!你早晚不得好死……”羞憤不已的耶律燕破口大罵道。
“快說,你是契丹什么人?”
“呵呵……想知道嗎?”耶律燕凄然一笑說。
“嗯!”
“做夢!”
“嘿嘿……”楊帆詭異一笑,猛然喊道:“耶律燕!”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白癡,是你自己告訴我的。據我所知,契丹人沒有姓呂的,倒是野驢(耶律諧音)一大群,還都是皇族。”
“混蛋!”耶律燕心里怒罵著,雙唇卻閉的更緊,楊帆甚至聽到了咬牙切齒的聲音,嚇得連忙從床上跳了下去。
“你放心,我不會把你的身份說出去,更不會奏報朝廷。但是我會把你永生永世都困在這里為奴為婢。”
“你癡心妄想!”
楊帆沒有再理會她,徑直走出主屋,站在溫暖的晨曦中。使勁兒吸了幾口清涼的空氣,這才讓沸騰的熱血冷卻了一些。
或許是守衛(wèi)在屋外的廂兵察覺到什么,一個個都躲出老遠站崗。見到楊帆若有所失地從屋里出來,無不流露出歆羨之色。
“你們幾個過來!”楊帆大聲命令道?!岸隳敲催h,要是有人行刺本官怎么辦?”
“恭喜大人!我們是怕擾了大人,何況里頭小曲唱的那么好聽……”一名押隊小校奉承說。
“混賬!大清早的胡說八道,今天本官要去鎮(zhèn)州給國丈爺祝壽,你們給我看好這間屋子,把里面的人照顧好,千萬不準有任何意外,她可是我的心頭肉,你們懂嗎?”
“小的明白!”
這天氣,只要是晴空萬里,總讓人感到陽光的眩暈。楊帆突然懷念起以前生活在霧霾沉重的日子,因為視線短的時候,只需要看清眼前一點兒東西就好,不像現在整日為一眼千年的事情殫精竭慮。
來到小容居住的偏房,楊帆剛要敲門,門卻打開了。映入眼簾的不再是那個粗布素衣的婢女,而是一位穿金戴銀,滿是錦繡文章的大家閨秀。
高高的發(fā)髻上,掛著數串紐扣般大小的珍珠做成的花飾,盡現華貴寶氣。細長的青黛,環(huán)護這兩旺清澈的湖水。嬌艷的芳唇,渲染出人面桃花的嫵媚。
“哇!真漂亮。”看的楊帆忍不住拍手稱贊道。“要是胸大一點兒就完美了?!?/p>
小容最害怕也最擔心,楊帆特別喜歡高峰的毛病。如今再次聽到他的不滿,急的她使勁兒地往上挺胸??墒?,沒有完成的發(fā)育,不是挺幾下就超越的。
“小官人你……以后怎么安置呂姑娘……”小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目光中流露出少許的幽怨和不安。
“你不要多想,我們是純潔的友誼。既然你準備好了,咱們就出發(fā)。你腰上那塊兒玉玨真漂亮,我好像沒在皇上賞賜的寶物里見過。”
玉玨是國內最古老的玉制裝飾品,為環(huán)形形狀,有一缺口。在古代主要是被用作耳飾和佩飾。小玉玦在考古發(fā)現比較多,常成雙成對地出土于死者耳部,類似今日的耳環(huán),較大體積的則是佩戴的裝飾品和符節(jié)器。
依據楊帆當年在大學時,對古玉器的研究經驗。小容腰間掛飾的玉玨,顯然是屬于佩戴使用的玦。楊帆很想告訴她,這是男子才佩戴用的,而且送玦,也表示有關者與之斷絕關系。
“這是我家傳的,昨天才讓人捎來的,我都是第一次見……”
小容說著話,突然抹起了眼淚,凄然的神情,竟然和耶律燕有些相仿,卻又有明顯的差別。但是這并沒有讓楊帆感到意外,只是疑惑不解。
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但也不用送斷絕關系之物吧。在細看了玉器的成色和紋飾后,讓楊帆感到震驚。心說;真是不可小視,打家劫舍還能倒騰出上古的玩意兒。
記得他還在讀大三的時候,系主任為了購買一塊,成色和年代遠不如眼前這塊的玉玨不惜傾家蕩產?,F在自己只需要娶小容進門,就可以財色兼收,心里不由得感慨萬千。想著想著,漸漸忘了神兒。
“小官人!小官人……”還以為自己又說錯話的小容,緊張兮兮地喚了他好幾聲,才把他叫回現實。
“怎么?”楊帆后知后覺道。
“這塊玉很丑嗎?”
“不是……挺好看的,好了,咱們出發(fā)吧。來人……”楊帆連忙轉移話題道。
半個時辰后,一對廂軍步卒,在宿醉初醒的袁都頭帶領下,保護著三輛馬車。沿著往北的官道闊步前行。
沿途經過的村莊,無不清水潑地,黃土墊路,每個村口都搭了涼棚,擺著香案貢品,更有許多人焚香禱告跪在管道旁,迎送領頭那輛蒙著大紅帷幕的馬車。
此刻,楊帆正躺在顛簸的馬車上呼呼大睡。
在睡夢里,他興奮地揮動著今天見到的那枚玉玨,追著身影漸漸模糊的大學女友,嘴里不停地喊道:“叢叢!叢叢!我真的發(fā)大財……叢叢!快看……夠咱們結婚生孩……”
聽到楊帆叫著自己的小名,說要結婚生孩子,小容激動的留下了眼淚。因為她二嬸子曾經說過,男人夢話都是最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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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邑城南九十里外的官道上,一支穿著華麗的馬隊,正踏著陣陣紅塵,朝石邑鎮(zhèn)疾馳而來。為首的是位年輕的宦官,一邊使勁兒甩著馬鞭,一邊大聲催促道:“都給我快點,良辰耽誤不得,午時前必須趕到。駕!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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