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張容!還不快快出來接旨……”為首的宦官,一邊立馬收韁,一邊大聲喊道。
原以為是皇帝女婿又要加封自己,不成想圣旨確是頒給別人的,國丈爺李英多少有些尷尬。再想到點(diǎn)名要自己的寶貴遺珠容兒也一塊兒接旨,心里莫名的擔(dān)憂起來。
完全出乎意料的王繼恩,百思不得其解,實(shí)在猜不透圣旨要說啥子內(nèi)容。他有些不悅地,撇了那名年輕宦官一眼后。那人倒也識趣,立刻主動(dòng)迎上來,雙手捧著圣旨讓給了王繼恩宣讀。
他才戀戀不舍地松開了楊帆的手臂,生怕他再次沾染官人的小容,連忙走到楊帆跟前,死死地抱住了那條手臂。
“楊大夫,張容……張容……”王繼恩攤開圣旨,機(jī)械地提醒了小容好幾遍,她才把手松開?!肮蛳陆又悸牱狻闭f到最后幾個(gè)字,他的聲調(diào)都變得更尖了,滿臉的肌肉都?xì)獾脕y顫。
“微臣楊帆接旨!”
“民女張容接旨!”
“門下,承慶詔令,皇恩特許,中散大夫楊帆,顯貴不忘遺命,擇偶不嫌身微,更有洺州小令張霄,抄錄半篇家書,殿讀御前,字字句句,孝道彰顯,忠義有守,聞著動(dòng)容,堪比半部論語……”
聽聞堪比半部論語,楊帆不由的想起了,半部論語治天下的趙普。心說;要壞事兒,自己這么年幼,就被抬這么高,豈不是要得罪那些肱骨重臣。
眾人更是大驚,紛紛猜度這半篇家書,到底寫了什么,讓皇上這樣稱贊。王繼恩更是越讀越氣,心說;這是什么人,分明想陷害我的小鮮肉。
“今特賜楊帆楊大夫進(jìn)士出身,恩準(zhǔn)與民女張容奉孝成婚,圣旨到達(dá)即刻成婚……誥封民女張容,五品夫人,賞……”
“民女謝皇上厚恩!”喜出望外的小容,立刻高聲謝恩道。想到以后必會(huì)被人重點(diǎn)關(guān)注的楊帆,好半天才磕頭。
遞給楊帆夫婦圣旨后,王繼恩不無感慨地提醒道:“楊大夫以后可要堤防小人啦,做事更要加倍小心,要知道御史的嘴,大海的水?!?/p>
“謝大官提醒!”
“容兒!這下你可以和老夫相認(rèn)了吧?”國丈爺李英再次主動(dòng)上前懇求道。
“爹爹!請?jiān)徟畠翰恍?!哇……”血濃于水的親情,哪是那么容易就割舍的,心里沒了顧慮的小容,無比愧疚地跪倒在眾人面前。
“……”眾人自然是一片嘩然,王繼恩更是驚的后知后覺地暗嘆;“我說怎么看著這么像李妃,真是……冤家路窄啊!弄死了搶皇上恩寵的,現(xiàn)在又冒出一個(gè)搶新歡的。”
早已得了消息的魏國夫人李楊氏,心急火燎的在一群婢女小廝的簇?fù)硐?,剛走出大門樓,就迫不及待地伸手了雙臂。
“我苦命的容兒,沒想到這輩子還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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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丈府的大堂上,國丈爺李英和魏國夫人李楊氏端在正中。望著自己剛找回的女兒,穿著一身鳳冠霞披,蒙著紅蓋頭,馬上又要奉旨成婚做人婦。兩人都忍不住老淚縱橫。明明知道家里是三喜臨門,卻怎么都高興不起來。
“夫人!別難過……誰家能像咱家,壽宴和喜宴趕在一天,而且這婚還是……還是皇上親賜??!要笑,要開心的笑,咱們可是女兒女婿一塊找到的……”
國丈爺一面偷偷擦眼淚,一面低聲安撫李楊氏,卻惹得李楊氏哭的更加厲害。為了不在人前失儀,李楊氏不得不多次離開座位,躲到后堂擦眼淚。
借著這個(gè)空檔,小容掙脫伴娘的攙扶,用手悄悄地掀起蓋頭一角,朝大堂中間瞧了一眼,立刻生氣地撅起嘴朝身旁的老媽子義正言辭地要求道:“請讓人立上楊家考妣的靈位,不然這大禮沒法走。我們是借地兒拜天地,不是招贅?!?/p>
“哎呀!這么重要的事兒,大家都忙活亂了套,把這檔子事兒給忘了。二姑娘別急,我這就去找管事兒的說?!?/p>
眼見老媽子連忙跑去后堂,小容才放下了紅蓋頭,試探著朝楊帆的所在的位子,低語道:“官人,你這新郎官兒當(dāng)傻了嗎?沒有先人的牌位,怎么不說話?!?/p>
“我是大姑娘上轎,平生頭一回,興奮的忘了?!睏罘翢o顧忌地湊到她耳邊說。雖然隔著一層紅布,但是男人呼出的熱氣還是讓她心懷激蕩不已。
一刻之后,大堂正中桌子上特意擺了臨時(shí)制作的楊繼忠夫婦的靈位。
臨時(shí)客串司儀官的鎮(zhèn)州知州慕容德豐,先是邀請了圣上,再把圣旨放到桌子后半部臨時(shí)加高的椅子上。焚香禱告之后,才讓國丈爺李英和李楊氏坐到前排。
“一拜皇恩浩蕩……二拜父母高堂……夫妻對拜……”
大禮完成,楊帆原以為送入洞房的只是新娘子,自個(gè)肯定要向眾人敬酒答謝,萬萬沒想到自己也一塊兒被小廝們送入了洞房。
楊帆剛想開口問問小廝們,什么出去敬酒,卻被幾個(gè)嬉皮笑臉的老媽子堵在房間里頭。扒著門栓朝他倆高喊快快洞房,不準(zhǔn)拉羅帳,不準(zhǔn)蓋被子的交代了一大頓,總之就是,她們怎么看的清楚怎么來。
“暈額!這些人想干嘛?難道真的要看現(xiàn)場肉搏片?”楊帆想著,真的不知道該怎么過這一關(guān)了。心說;這什么習(xí)俗,從來只聽說聽房的,還沒有見過看房的。來到大宋,真是見識啦,精彩度一點(diǎn)不比現(xiàn)代社會(huì)遜色。
“喂!諸位大姐大嬸能不能走遠(yuǎn)點(diǎn),本官不想被人偷看……也希望你們不要欺生,我可是有功名和官身的……”楊帆琢磨一會(huì)兒,不得不委婉地表達(dá)自己的不滿。畢竟自己是客,也是新郎官,人家鬧鬧也不過份。
“喲喲!沒聽到姑娘說羞,你這新姑爺?shù)解钼跗饋?。不讓我們看也可以,一?huì)兒記得把這個(gè)拿出來,不然不放你們出門……”
話音未落,楊帆就看到一塊兒雪白的絹綢,被人扔到了屋里。撿起那塊絹綢,楊帆端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啥意思。于是又把它扔到小容手中。
“老娘們兒什么意思,一會(huì)兒讓我把這個(gè)拿出去……”
“……”握在手中細(xì)瞅了一會(huì)兒,小容總算明白過來,立刻羞的臉頰通紅,隨口糊弄了一句;“奴……妾身也不知道。”
雖然楊帆還沒揭開蓋在小容頭上的紅蓋頭,但是這羞答答的語氣,終于讓他恍然大悟。
“這是驗(yàn)貞布?”
“官人真壞,早就知道了,還來耍笑我……”
“呵呵……”楊帆不禁感嘆,后世有幾個(gè)人結(jié)婚的時(shí)候,敢驗(yàn)這玩意兒。
突然外面?zhèn)鱽硪魂嚰鼻械哪_步聲,只聽來人剛到窗戶外,就興奮地朝屋里喊道;“四喜臨門!四喜臨門……希閻王身種流矢而死,國丈爺說真是四喜臨門,命小的來給姑爺吱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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