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燕姑娘,你就在這等我們,我們一會就回來?!焙陆芟蜃涎帱c點頭,然后拽起黃猛就跑,“快,我們快點,否則就來不及了?!?/p>
黃猛一邊跑一邊扭著頭望著紫燕:“紫燕姐姐,你好好在這呆著,我們馬上就回來救你?!?/p>
紫燕點點頭,向著黃猛揮揮手叫他不要擔(dān)心。
學(xué)文街,是上海報社的集中,幾十家大大小小的報社在這里。
這里的商鋪租金很貴,有些小的報社就不能像大的報社一樣,所有的機構(gòu)都在街邊的大廈內(nèi)。它們只能租的起一個小小的辦公室,有點還是幾家報社合租。這里主要是外聯(lián)、業(yè)務(wù)與廣告部門,雖然說部門很多,有的小報社可能只有一個人在里面上班。這些跑業(yè)務(wù)的整天不在家,到處拉生意,所以這種報社經(jīng)常就看不到人。
一個不起眼的胡同里,經(jīng)年的積水上面胡亂堆積著生活垃圾,發(fā)出陣陣的惡臭。這里的人付不起垃圾清理費,所以也就沒有清潔工來這了。這些垃圾都是住在這里的人自己清理,不過他們貌似都很忙。只有實在受不了的才去清理垃圾,不過他們仿佛都習(xí)慣了,所以這里就越來越臭。
就在這么惡臭的胡同深處,有一套房屋,里面印刷機正在忙碌的工作。不錯,這也是一家報社,一個小報社。
“你們都在干什么?你看看你們都寫的什么新聞!”社長兼主編老牛在咆哮,底下五個年輕的記者低著頭不敢出聲。
老牛怒氣不消,用手指一個個狠狠的戳在這些年輕人的額頭上:“你看看你們寫的新聞,張大爺?shù)膬合眿D與隔壁老王通奸,李老三來東??床”或_,這寫的都是些什么東東?!?/p>
老牛生氣的將稿紙向年輕記者的臉上一甩,狠狠的罵道:“你們知道這個房子的租金多貴嗎?就你們這些爛新聞有人看嗎?你們知道我們這個月銷售量嗎?這樣的銷售量我們憑什么拉廣告,誰信任我們?!?/p>
“你們還天天喊著要獎金,就這樣的垃圾新聞稿還好意思要獎金,這個月工資全部扣掉?!崩吓@^續(xù)狠狠的罵道。
年輕的記者們不敢出聲,但是他們心里都清楚,大報社舍得出錢,到處都是記者的線人,所以他們才能有大新聞,可是咱們報社長年不發(fā)獎金,還經(jīng)??酃べY,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飽,哪里有錢給線人。
老牛毒辣的目光從年輕的記者身上一遍遍的掃過。
站在最角落的一個姑娘直打哆嗦,她是上個月剛剛來這家報社的新記者。她就是張安的姐姐張小曼,大學(xué)沒有畢業(yè),沒有報社要她,只有錄用了她。當(dāng)初她還以為自己十分幸運,卻未料到打她進(jìn)入這家報社的第一天噩夢就慢慢開始了。
“張小曼!”老牛大聲一喝。
張小曼嚇得腿一哆嗦。
老牛手指狠狠戳著她的腦袋,厲聲道:“張小曼,你來報社也有一個多月了吧?也是老員工了,你看看你寫的什么稿子。你以為你躲在角落就沒人發(fā)現(xiàn)你嗎?”
“主編,我錯了,我一定改正?!睆埿÷濐澋恼f道。
老牛手指輕輕抬起張小曼的下巴,厲聲喝道:“睜開眼睛,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讓你今天去搞學(xué)生游行示威的新聞,搞得怎么樣了?”
張小曼一聽,馬上得意的笑道:“主編,搞到了,搞到了?!蔽疫€拍了幾張照片,說罷她從書包里掏出剛剛洗好的照片。本來一拿到照片,就要過來交給主編,可是一進(jìn)門就被拉去訓(xùn)話,所以沒來得及。
老牛一聽搞到大新聞,馬上眉開眼笑:“照片,快拿給我看看,年輕人,干的不錯,我看好你?!?/p>
幾個記者暗地嘟噥,什么東東,變臉比翻書還快,誰有新聞他就認(rèn)誰當(dāng)?shù)?/p>
老牛接過照片,仔細(xì)看著,一邊看一邊點頭,“不錯,還有么?”
“沒了,全在這了?!睆埿÷粩傠p手。
老牛臉?biāo)⒌囊幌戮途G了,拿著照片狠狠的拍打著張小曼的臉,嘲諷的說道:“沒了?全在這了?你看看你這拍的都是什么東東,一堆人頭,這是什么東東呀?一堆垃圾?!?/p>
“豬,天使一般的面孔,豬一般的大腦。這么好的機會就被你浪費了,你就不會走進(jìn)去一點,拍點有價值的照片?”老牛完全已經(jīng)暴走了。
張小曼弱弱的答道:“當(dāng)時人太多,我擠不進(jìn)去?!?/p>
“人太多,我們報社現(xiàn)在人也太多?!崩吓獾么罂诖罂诘拇瓪猓骸笆帐皷|西給我滾蛋?!?/p>
“主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睆埿÷蚯蟮?。
“消失,立馬給我消失!”主編大聲吼道。
張小曼已經(jīng)清晰的明白自己被炒了,想自己當(dāng)初滿腔的熱血,如今卻已經(jīng)成了泡影。
“你怎么還在這?”老牛帶點嘲諷的口氣反問道。
張小曼弱弱的問道:“主編,上個月的工資你還沒給我發(fā)呢?”
聽到工資二字,老牛大聲吼道:“你還好意思要工資,你說說你來這么長時間寫了幾份稿子,浪費了報社多少紙張。我還沒找你要錢,你居然敢找我要工資?”
“消失,消失!”老牛已經(jīng)完全暴走。
被老牛這么一吼,張小曼嚇得馬上退出了報社,一個人落魄的走在胡同里。往日她都是快步通過這個胡同,可是今天她卻走得很慢,似乎感覺胡同里發(fā)出的惡臭。
“到了,到了,就在這里。”黃猛帶領(lǐng)郝杰來到這個胡同。
“這里面有報社?”郝杰不禁驚詫萬分。
本來郝杰以為報社都在街邊的大廈,可是沒想到在這個胡同深處也有報社。他下意識的用手捂著鼻子,因為這里實在味道實在太重了。
“黃猛,這家報社靠譜嗎?”郝杰此時腦袋里無數(shù)個問號,畢竟這份道歉書實在太重要了。
如果能夠在大報社發(fā)布那就最好,但是這么敏感的話題報社能不能發(fā)表呢?但是郝杰來東海才第二天,他又沒什么關(guān)系,如果貿(mào)然去一家不熟悉的報社,如果報社不發(fā)表,如果報社直接通知日本人,那之前所有努力都報廢了。
為今之計,只能相信這個張小曼,畢竟他與黃猛認(rèn)識。
“小曼姐,小曼姐?!秉S猛遠(yuǎn)遠(yuǎn)看到張小曼,快速的迎了上去。
“小曼姐,你是怎么啦?叫你這么多聲也不搭理我?!秉S猛來到張小曼跟前大聲喊道。
張小曼慢慢抬起頭,有氣無力的答道:“哦,小猛,你怎么來了,沒去上課嗎?”
“今天沒有上課,去日本領(lǐng)事館游行了。你怎么啦?臉色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要不要我陪你去醫(yī)院?!秉S猛關(guān)切的問道。
“沒什么事,我只是心情不好,睡一覺就沒事了?!睆埿÷袣鉄o力的答道。
看著這倆個人磨磨唧唧,郝杰快步走上前,“你好,我是黃猛的老師,我叫郝杰,今天找你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找你幫忙?!?/p>
張小曼抬頭望了望這個陌生男人,說實話,是蠻帥的,不過姐今天沒心情欣賞帥哥。她轉(zhuǎn)頭沖著黃猛說道:“小猛,我今天有點累,先回家睡覺。”然后繼續(xù)往前走。
郝杰一聽,心想黃猛找的都是什么人呀,剛見面啥都沒說就要走。不過現(xiàn)在外面一定有很多日本特務(wù)在搜捕他們,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報社,雖然小了點,說不定還比外面的大報社安全一些呢.
既來之,則安之,不可能就這么灰溜溜走了,那不是白跑一趟嗎。想到這,郝杰誠懇叫住張小曼:“張小姐,我想找您發(fā)表一個東東,不知您能不能幫個忙?”
張小曼一聽此人要托東西給她發(fā)表,張小曼的眼睛一下子亮了,這是職業(yè)本能發(fā)應(yīng)。不過她一轉(zhuǎn)身,看到黃猛,馬上就灰心了,這個小屁孩能有什么有價值的東東發(fā)表。而且她現(xiàn)在連記者都不是了,想幫忙恐怕也是有心無力。
不過張小曼一想,人家既然找上門了,這小子又是自己弟弟的同學(xué),另外一個是自己弟弟的老師,直接回絕怪不好意思的,她看了看黃猛,有氣無力的問道:“該不會是什么尋人啟事之類的吧?我去說說,給你們打個折?!?/p>
“不是。”郝杰搖搖頭,馬上取出岸邊信的道歉書遞給張小曼。
張小曼有氣無力的打開道歉書,一個鮮紅的“日本領(lǐng)事館”印章,她眼睛瞬間就直了,再一看內(nèi)容,日本領(lǐng)事的道歉書,實在太勁爆了。
看著張小曼死死盯著那張紙,沉默了好久,畢竟此事牽涉重大,一般般的報社不一定敢發(fā)表,于是他試探性的問道:“張小姐,這個東東能在你們報社發(fā)表嗎?”
張小曼此時完全已經(jīng)沉浸在興奮之中,怎么聽得到外面的聲音。
看見張小曼還是一動不動,郝杰看了看黃猛,這是什么情況。黃猛也無奈的搖搖頭,姐姐今天是咋的了,剛剛是有氣無力,死了半截似的,現(xiàn)在又呆在那里不動,活生生一個望夫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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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editorbyjack2014-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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