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走的這么急干什么?”野田已經(jīng)來到了黃猛的身前。
“我不認識你們?!秉S猛看到正面的野田,后面還有一個人,他們離自己很近,應(yīng)該只有倆尺的距離。如果是正常情況下,陌生人正對面應(yīng)該保持一米的距離,這個是安全距離。顯然現(xiàn)在很不正常,黃猛在腦海拼命的回憶,始終想不起這倆個人。但是有一點他可以確定的是,這倆人就是沖著自己來的。
“可是我認識你,這就夠了?!被哪竞呛堑男Φ馈?/p>
“不錯,也許你不認識我們,但是我們知道你,而且為你費透了腦子?!币疤镅a充道。
黃猛此刻是無法前進,也無法后退,只好往旁邊靠靠。他著急向米鋪那邊望去,可是沒有郝杰的身影。
郝杰此時正在米鋪挑選米面,他不知道到底是買什么好?這買米買面對于他來說,可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這米又分很多種,有珍珠米,有長粒香,有糯米,還有高粱米,小米,這面也有很多種,有高筋面粉,有中筋面粉,有低筋面粉,還有免發(fā)面粉。郝杰平時除了會吃,那里懂的那么多。
不過郝杰也是聰明,直接將鈔票拿在手上,店鋪老板看著鈔票,自然就賣力的介紹。雖然老板費力的介紹,但是郝杰還是聽不懂。所以他在糾結(jié),糾結(jié)是不是要一樣來一袋,那么作飯的人想用什么品種就用什么品種。不過這種傻逼行為,會不會被紫燕和木瓜姐鄙視呢,這才是郝杰真正糾結(jié)的內(nèi)容。
老板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反反復(fù)復(fù)將各種米面的用途說了好幾遍,可是郝杰還是聽不懂。所以米行老板也放棄了,偶爾也有公子哥拿錢過來消遣他們,雖然不多,但是米行老板每年也能遇到一倆個。所以最后老板就判定郝杰是過來耍著玩的公子哥,也就不解釋了。
可是郝杰確實真心來買的呀,這米行老板這撂挑子可不行,自己這么簡單的任務(wù)都完不成,豈不被人笑話死。于是他就問老板,是不是可以上門送貨,老板沒好氣的答道只要夠十包他們就會免費送貨,其實他們米行有一包就給送,不過對于這消遣的公子哥,老板說話也不正經(jīng)。
不過有這個答案對于郝杰已經(jīng)夠了,既然能夠送貨,又不用自己搬運,這多買點也無所謂。為了湊夠十包,他又點了袋玉米,高粱,蕎麥,還有粟米。當他給錢的時候,老板樂的都傻了,這個年代大家生活都比較拮據(jù),這個小米行一天能賣出一袋就不錯了。這家伙好么,一下子就買了十袋,真是人傻錢多。
不過老板也不輕松,因為郝杰要求他將每袋上面不僅注明米面的種類,還要寫明具體的烹飪方法與用途,郝杰就在一旁監(jiān)督。這老板本來就沒讀過多少書,寫個說明書,一個勁的查字典,這個年代就怕這些人傻錢多的主顧,這采購奇葩,這要求也奇葩,不過誰叫人家有錢呢,米行老板痛并快樂著的查著字典寫說明書。郝杰則是躺在老板的搖椅上,細細的品著茶。
郝杰這邊是逍遙快活,可是黃猛這邊可慘了,豆大的汗珠一顆顆從額頭滾落。
“朋友,我們雖然是老相識了,可是我們還不知道您的尊姓大名,家住何方,如果呆會我倆如果一不小心碰到你或是傷到你,也好幫你送回家呀。”野田笑嘻嘻的說道,他并不著急,因為他知道今天對方只有倆個人,一個老師一個學(xué)生,就這倆個人,他們倆職業(yè)特工還收拾不了么,所以他打定主意慢慢玩。
“我叫黃猛,我爸爸是黃旅長,上海灘的黃包車都認識我們家?!秉S猛嚇得直哆嗦,他果斷的將老爸抬了出來,在上海灘,多數(shù)人在明面人都會給個面子的。
“黃旅長,是綽號黃老虎的那個么?”野田心中一驚,不過他馬上就恢復(fù)了正常。如今的野田可不是上午的野田,目前他是什么職位都沒有,九成九的要被槍斃,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名震上海灘的黃老虎他以前怕現(xiàn)在可不怕了。
“不錯,不錯?!秉S猛連聲答道,看來對方知道自己的爸爸,可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呢,他也不清楚。本來他報出爸爸的名頭,是想嚇唬一些人,但是說過之后他發(fā)現(xiàn)不對了,這倆個人長的如此又矮又挫,莫不是小日本?
“兄弟,看來我們運氣真的很好,居然與黃老虎的公子面對面交談了這么久,就算是死,也算是欣慰了?!币疤镄ξ膶哪菊f道,這笑聲中有興奮,有恐懼,更多的是變態(tài)人士所追求的刺激。
“大哥,這次不冤呀?!被哪疽埠呛谴笮?,自從他決定幫助野田開始,他已經(jīng)將自己的生死已經(jīng)忘掉,只是為了保證報答當年野田的救命之恩。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呀?”黃猛聽到倆人的對話,就感覺這倆個人士亡命之徒,不過任何亡命之徒都可以收買,所以必須知道這倆個人的動機。
“你猜?!币疤锖呛且恍Γ痪o張,他從來都沒有這么放松。自從來到特務(wù)課,他整天躲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從來都沒有展示過真實的自己。如今,一切都結(jié)束了,所以他放開了,他感覺從來都沒有這么自由。
以前如果要消滅一個人,野田一般會選擇躲在角落里,來一個黑槍。這樣就誰也不會發(fā)現(xiàn),雖然這樣自己是安全了,可是自己一直很郁悶,因為自己就像一只老鼠一樣,躲在暗無天日的角落之中。
現(xiàn)在他的身份不同了,他不再是一個軍人,他已經(jīng)被暫停了所有職務(wù),所以他可以放開。他現(xiàn)在真正從內(nèi)心感到快樂,感到興奮。一種壓抑很久的情感,不自覺的宣泄出來,那是一個變態(tài)脫離牢籠最后的瘋狂。
黃猛仔細打量了眼前的倆個人,又矮又挫,他終于有了判定,對面的人一定是小日本,不過他還是要確認一下,于是便問道:“你們是日本人,日本特務(wù)?”
野田聽到之后發(fā)瘋的狂笑,然后答道:“對,也不對?!?/p>
聽到野田的回答,黃猛一陣的莫名,對也不對,那究竟哪個對,哪個不對。
野田分明心情很好,他不急,因為他還在等另外一個人,與黃猛同行的人,只有將倆個人一起虐了甚至殺了,這件事情才完美了。于是他慢慢解釋道:“我們是大日本武士,但是我們不是特務(wù)?!?/p>
“那我們有仇嗎?”黃猛十分不理解,這次岸邊老王八的事情確實耍了日本特務(wù)與日本軍人一把,可是貌似與日本武士無關(guān)呀。
“有仇,那仇可大了?!币疤镌秸f越激動,怎么可能沒仇,如果不是因為你們,我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么。
“你知道你對面的是誰嗎?”荒木狠狠的盯著黃猛。
荒木的眼神實在恐怖,雖然他還沒有黃猛的肩高,可是那犀利的眼神明顯就是要吃了黃猛。
“荒木君,不要嚇壞小朋友,讓我慢慢給他解釋一下。”野田平復(fù)了一下心情,今天本來是美好的一天,可不能因為怒火破壞了氣氛,否則這一切就不美妙了。要知道今天可能就是他人生最后一個最美麗的記憶,他不要讓這份美麗留下一點缺陷。
看著野田的微笑,黃猛更加的恐懼,臉色已經(jīng)發(fā)白。從野田的微笑后面,黃猛真切感受到更陰森的恐怖。
“你看我,咱們朋友見面這么久,都沒有作一個自我介紹。我叫野田優(yōu)男,他叫荒木龍一。很高興認識你,黃猛君?!币疤镄ξ恼f道。
“野田先生,荒木先生,既然認識了,那我走了,以后常聯(lián)系?!秉S猛聲音有些發(fā)抖,雖然不知道這倆個人到底是誰,不過他們知道自己父親的名頭依然那么囂張,肯定不是什么善茬。
“別急,我還沒介紹完呀?!币疤锖呛且恍Φ?,荒木一開始神情有些緊張與憤怒,現(xiàn)在被野田帶的也很輕松。如同倆個人一起在胡同深處調(diào)戲妹子,又安全又刺激。
“好吧,野田先生,您繼續(xù)介紹吧?!秉S猛說道,既然避無可避,那就只有一條路,就是等郝杰過來救援。雖然他不知道郝杰身手如何,不過上次郝杰的槍法他見過,既然槍法都這么好,那么身手也不一定差到哪里去,到時候二對二,自己也未必不能逃跑。
“我剛剛為什么回答對也不對,你是不是有點疑惑?”野田繼續(xù)慢慢的說道。
黃猛連連點頭,他想說話,但是卻不知道說什么?眼前倆個人分明是要對自己不利,可是為什么還沒有動手,這一點他也不明白。他不知道是不是那句話會觸怒對面的倆個人,所以還是不說話的好。
“上午的時候我還是大日本帝國上海特務(wù)課課長,可是現(xiàn)在不是,就是因為發(fā)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你明白么?”野田盡量克制自己不要發(fā)怒,沖動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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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editorbyjack2014-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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