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我們訂婚吧。小說”
一片寂靜,咚咚咚……只剩不知是誰的心跳聲,如擂鼓一般。
安安抬頭看他,眼眶微紅,大眼睛瞪得微圓,眼底一閃而逝的驚訝,接著涌向她的是無數(shù)的狂喜,心跳在剛剛剎那間漏了一拍。
耳邊好像放著一個喇叭,不停地重復男人方才的話,“我們訂婚吧!我們訂婚吧……”周遭隔離了一般,她也難得的沉默。
往死里沉默。時間仿佛停止在一刻。
盛江北看著她的表情,有些摸不著她的想法。是要拒絕嗎?也是,太不莊重了,畢竟是訂婚,非同小可。可是要讓他做出那種在萬人擁擠的廣場上做那些嘩眾取寵的事情,他真的做不出來。
但是,如果她真的很喜歡那種,或者他也可以……
他難得詞窮,尷尬地咳嗽一聲,清清嗓子,才緩聲說道:“是我思慮不周,哪能就這樣簡單地和你提出這件事,這件事我們以后再聊?!闭f完,他摸摸她柔軟的發(fā)頂,話里隱約還是有些失落的,畢竟求婚被拒絕了。
等等……
安安握著他胳膊的手指猛然收緊,自己不過是反應(yīng)慢了點,不過就是被這帶糖的餡餅砸暈了腦袋,怎么等她想羞澀的點頭時,就變成下次再聊了。
安安一急便脫口而出:“怎么能下次再說呢?你剛剛明明就說……”
她急得咬到自己的舌頭了,意識漸漸清晰,慢慢有些不好意思,故作淡定地看其他地方,卻又手足無措地將碎發(fā)夾在耳后,臉也開始變紅。
她尷尬到不知所措的模樣莫名讓盛江北覺得像一只兔子,他不由得噗嗤笑出聲,裝模作樣地連連點頭:“對對,這件事怎么能下次說呢?!?/p>
安安臉更紅了,剛剛的小情緒都瞬間消失,只剩臉頰一直升高的溫度,燙得她覺得自己的臉可以煮雞蛋了。
尷尷尬尬的小模樣也十分有趣。只聽他接著說道:“等我一下?!?/p>
話落,他已經(jīng)站起來,走進他的房間,片刻功夫,他又重新回來。
在安安面前站定,他摸著鼻子似乎在想些什么。忽然,高大挺拔的男人微微蹲下,一只腿彎曲,在安安未反應(yīng)過來時,盛江北已經(jīng)單膝跪下。
一切始料未及,卻又那么真實。
安安早就不自覺地站起來,后退了兩步。
他打開手里暗紅色的絲絨盒子,盒子有些褪色,顯然是存放了好些年,里面安靜地擱著一枚金燦燦的戒指,上面鑲嵌著紅似血的寶石。明明極其不搭的兩種顏色,卻奇跡一般的和諧,彼此交相輝映。
盛江北含笑的眼睛仿佛帶著光一般,深深吸引著安安,從她這個角度可以看到他纖長的睫毛,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還有性感的下巴以及下巴那標志性的美人溝,一切都讓安安著迷,還是她今年初見他時英俊的模樣,又或者更早的十年前,那個更年輕的他,封塵地模糊的記憶在當下逐漸清晰。
周圍很安靜,他認真說話的聲音在房間里回蕩,也在敲擊安安的耳膜,冷玉質(zhì)感的聲音說著這世界上最動人的情話。
“安安,這枚戒指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她說,等有一天我遇到心愛的女孩,想告訴她我想娶她時就把戒指送給她。她還叮囑我,這枚戒指送出去就不能收回來了,所以我要確定那個女孩就是我想執(zhí)手與她共赴一生的人。”他看著手中的戒指,懷念地口吻:“還以為這輩子大概是送不出去了。老天對我不錯,讓我在這個年紀還能遇到你?!?/p>
“安安,在你去日本的這兩年,我會比以往更在意自己的身體,不再過度應(yīng)酬飲酒,正常作息,減少加班時間,留下更多的時間給生活。我比你大了12歲,這段年齡差會永遠橫亙在我們之間,但我會慢一點老,再慢一點,這樣可以陪你更多的時間。我會在這里等你,等你回來,我們一起慢慢變老?!?/p>
“安安,你愿意……成為它的主人嗎?”他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戒指,眼底一閃而過的懷念,轉(zhuǎn)瞬之間便只剩下滿滿的柔情,靜靜地等待面前的女孩給他一個答案。
被喜歡的人求婚是什么感覺,安安無數(shù)次幻想過這樣的場景,或是漫天星輝下的浪漫,或是家人圍繞的溫馨,種種幻想都不及此刻萬分之一的幸福。似乎只要是這個人,即使是充斥著蛋糕濃濃香味的單純簡單至極的求婚都成為自己夢想中的樣子。是呀!只要是這個人就好。
緩緩點頭,遲疑了一秒,接著點頭,不停地點頭,和傻掉的機器人一樣,只知道不停地點頭。
她告訴自己千萬不許哭,別那么沒出息。可是,當盛江北將戒指戴進她的食指,連接她心臟的那一刻,她摸著臉頰,一片冰涼,不知何時,早已淚流滿面。
任何一個女孩都會用眼淚紀念這樣的時刻。
夜色撩人,皎潔光明的月光悄無聲息地透過窗戶灑在房間的地板上,也落在穿著白裙的女孩身上,地板的影子漸漸重疊在一起。
“嗚嗚……你快放開,我要吃飯了?!?/p>
“……沒有飯,只有吻”
***
二十分鐘后,兩人才順利坐在飯桌。
安安舉著杯子,笑容燦爛如晚霞:“祝我們訂婚快樂?!?/p>
盛江北挑眉微笑,和她輕輕碰杯,笑容清雅,別有意味地點點頭:“訂婚快樂?!?/p>
安安臉頰爬滿紅暈,想到他剛剛抱著自己的不肯松手,心里甜絲絲的,只是這人偏偏還很壞的摸摸自己的嘴唇,眼下早已笑出深深的臥蠶。
一頓飯在安安面紅耳赤,盛江北就著安安酡紅的俏臉抿了一杯紅酒下結(jié)束。安安勉強吃了兩口蛋糕最后落荒而逃,實在是受不了他熾熱的目光。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想收拾衣服洗澡,打開衣柜時才想起來衣服早就塞進箱子了。想起自己初衷是找他算賬的,怎么最后連戒指都帶上了。安安的目光流連在手指上的戒指,經(jīng)過歲月的沉淀,紅寶石散發(fā)著柔和低調(diào)的光芒。這枚戒指是他母親的,不過戴在安安指間卻很貼合,仿佛一直是她的,正如盛江北所說,這大概是冥冥之中的緣分吧!
安安舉著手機拍了一張手背的照片,將照片發(fā)給了簡丹。果然,沒過一分鐘,簡丹的電話就火急火燎地過來了。
安安不緊不慢地接起電話,“喂?!?/p>
“臥槽!什么情況小叔求婚了?!?/p>
“恭喜你,你快要有一位年輕可愛的小嬸了,哈哈哈”安安想到簡丹的表情,捧著手機樂不可支地笑滾到床上。
“蘇安安,你找打是不是?快把情況和我說說?!?/p>
安安便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只是在她生氣想離家出走的事情一筆帶過了,實在是她都覺得自己太過幼稚了,都多大了還玩小時候那一套。
簡丹邊聽邊樂,笑聲就沒停過,安安說完,沒好氣地說:“好啦好啦!你能不能別笑了,像一頭在哮喘的驢?!?/p>
“噗!安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害羞了。別害羞呀!這是好事。哦,對了,你是不是還在小叔那兒呀?”簡丹話音一轉(zhuǎn)就換了一個話題。
“嗯?!卑舶不卮鹜辏肓讼胗盅a上一句:“我在這邊有自己的房間?!?/p>
簡丹:“你不用說我都知道,小叔既然讓你呆他那兒那么多天,就是打定主意做柳下惠了,你又做不來那種主動的事。不過,你們現(xiàn)在不一樣了,難道你就沒想過……”
越說越不像話,安安直接炸毛:“你再亂講我就掛啦?!?/p>
簡丹急了:“哎哎哎,你先別掛,聽我說完啊。我這么說也是有道理的,你想?。⌒∈寮热粚⑺麐寢尩慕渲附o了你,那你們倆的事情就是板上釘釘了,那種事情也是遲早的。再說了,你一個白白嫩嫩的小姑娘在他面前晃,他能沒感覺,男人這方面,咳咳,你明白的,最不能憋了,你別告訴我你就沒發(fā)現(xiàn)小叔偶爾的不正常。當初,我和盛黎剛開始一起住的那幾天,他可也是……”
安安一面覺得簡丹說的太荒唐了,一面卻又不自覺地回憶起這幾日兩人相處一起的情形,她時常喜歡摟著他一起躺沙發(fā)上看電視劇,不可避免地身體接觸,似乎好幾次他都忽然呼吸急促,那時,他總是借口離開一會兒。那時懵懵懂懂,現(xiàn)在卻好像明白了一些。
她遲疑地開口:“那個,你說的是真的嗎?”
簡丹:“當然是真的了,盛黎那時候……”她沒說完就被安安打斷了,“我不是說盛黎,我指的是男人不能憋這事?!?/p>
“這個當然,盛黎說男人憋狠了會不舉的?!?/p>
安安咋舌:“這么嚴重?”
簡丹回想盛黎當時難看的臉色,很是肯定的點點頭:“是真的。”
安安和簡丹通完電話后就處于一個猶豫不決的狀態(tài)。她最后居然想到求助知乎的爛主意。
知乎上的答案亂七八糟的,有的看得她眼睛疼,一跳一跳的,她趕緊往下翻。
這時,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安安嚇得立即按HOME鍵,慌慌張張地抬頭,故作鎮(zhèn)定地看著門外的男人,“怎么了?”
盛江北剛剛洗過澡,發(fā)梢還在滴著水,眉眼溫柔,周身縈繞著居家氣息,松散地立在門外,見她慌亂的神色不禁問道:“你怎么了?”
安安平復心緒,心跳漸漸恢復,隨便扯了一個謊:“簡丹剛剛給我發(fā)了一個恐怖的圖片,嚇死我了?!?/p>
“什么圖片給我看看?!笔⒔边呎f邊走過去。手已經(jīng)伸過來。安安握著手機快速地從他身邊溜走:“我剛剛給刪了,特別嚇人。先去洗澡啦?!?/p>
說完,人已經(jīng)跑到衛(wèi)生間。盛江北搖搖頭從她房間出來。
真是小孩子,奇奇怪怪的。
***
安安洗完澡出來依然在猶豫,心里好像有一個天平,搖擺不定,一邊是害怕,一邊是一腔勇猛打算壓倒某人。
她傻乎乎地站在客廳,電視里正放著兩人晚上一起看的韓劇,沙發(fā)上卻沒人。
人呢?安安左右看了一下,突然一雙手從后面伸過來貼著她的臉頰,“臉怎么這么燙?”盛江北從她后面繞過來,探究地看著她,總感覺她自從晚上進了房間再出來后就有些不太對勁。
安安看到他,想到自己剛剛在衛(wèi)生間的糾結(jié),臉“刷”一下又紅了,掩飾般的輕咳一聲,“沒什么,洗完澡有點熱。”
說完就跑開了,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盛江北隨后跟了上去,也坐在沙發(fā)上,手繞道她后背,一收緊就將她抱在了懷里,和數(shù)個夜晚一樣,兩人相擁的看著電視劇。
韓劇是最近播得火熱的一部,安安正迷里面的男主角,因為這事盛江北吃了好幾次醋,可奈何拿她沒辦法,只好每晚陪她看兩集。
安安今晚心思完全不在電視劇里,就連她“老公”和女主吻在一起,她也渾然不知,只是感覺摟著自己的手臂更用力。
她下意識地抬頭看向盛江北,他也正低頭看他,瞳孔里倒影著她的臉,再無其他。他的手掌拂過安安的臉頰,摩挲著她的嘴角,然后輕輕捧著她的臉,似笑非笑地盯著她,好像一只男妖精一般,安安沒出息地目光四處亂飄。
電視里的男女主不知何時已經(jīng)摟著跌進沙發(fā)里了,衣衫不整。安安頓時氣血上涌,不是說好沒床戲的嗎?
她胡思亂想的剎那,盛江北捧著她的臉又貼近自己幾分,兩人的呼吸已經(jīng)交融在一起了。
她的睫毛輕顫了幾下,盛江北輕笑:“怎么這么多次還會害羞,還沒有習慣嗎,嗯?”
都怪他太好看了,他一靠近自己總是沒出息地臉紅,多少次都習慣不了。再加上安安今晚心思實在是不純。
盛江北撩了撩她耳后的頭發(fā),摸著她的脖子,手掌涼涼的,激起安安后頸一層雞皮疙瘩。他親了親她的嘴角,很溫柔,像羽毛一樣拂過,然后是鼻尖,眼角,眉梢,額頭,一路吻過,然后才到安安的嘴唇。
珍重而虔誠的吻,安安的手指緊捏著他的睡衣,揪著不放,當他的舌頭撬開自己的牙齒,靈活地探進去時,安安不自覺地給他回應(yīng),在他每天幾次的培訓下,安安早就不是那個傻愣愣得只知道瞪著眼睛的姑娘。
不過,安安今晚對他的回應(yīng)著實大膽了許多,盛江北被她熱切的回應(yīng)一激,手掌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探進她的睡衣下巴,年輕女孩細膩的肌膚在手掌中好像上好的瓷器,勾著男人一路前進,盛江北好似被一團火包裹著,尤其是身體的某一處,這天的火燒得他理智全無,唯一能澆火的只有女孩溫熱柔軟的身體。最終,手掌越過消瘦的后背來到綿軟之處。
第一次如此毫無阻隔,第一次如此大膽,兩人都驚了,瞬間清醒。
盛江北懊惱極了,他望著安安一時不知如何開口,他抹平他后背的衣服,系好她胸前的睡衣扣子,俊臉薄紅,嘴唇濕潤,用著十分的耐力壓制身體的沖動,嗓音低沉沙啞:“安安,今天的事情不會再發(fā)生了,不要害怕啊,乖。”他顛三倒四的,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想抱一抱他,又怕控制不住自己,著急地從沙發(fā)站起來,準備離開。
安安忽然站起來,抱著他的腰不讓他走,貼著他的身體,感受到他身體瞬間的緊繃,期期艾艾地開口:“其實,我不是那么保守,我們□□,有些事情也是可以的。而且我們訂婚了,我們可以的,我是愿意的……”
安安越說頭埋的越深,都快鉆進盛江北衣服里了,只剩兩只紅紅的耳朵露在外面了,可即使再害羞,她還是堅持把心里說出想說的話說出來了。
盛江北聽到她的話,喉頭一緊。
他也摟著她,嘴唇貼著安安的耳朵,呢喃細語地說道:“安安,沒關(guān)系的。我不在乎這一時的歡愉,我想要的是和你在一起的一生。我們以后得日子還很長。 ”
不是這樣的,安安搖搖頭,還是埋在他胸口,聲音悶悶的:“我都懂了?!?/p>
“懂什么了?”
“我知道你一直都憋的很辛苦?!?/p>
沒想到她會這么說,他有些驚訝她的這些話是從哪兒聽說的,又湊到她耳邊,“安安,其實還好?!蹦贻p時候自制力差些,某方面的需求強烈一些,不過除了女人總有其他解決的辦法。這些年反倒清心寡欲的像個和尚了,那些想法越來越淡,只是遇到她之后,某些跡象重新復蘇,但忍忍也就過去了。再說,他也答應(yīng)過一個人。
見他不說話,安安終于抬頭看他,他眼底的情緒有些復雜,大概在想借口搪塞自己,她摟著他腰的手又收緊了一分:“你別騙我了,簡丹都和我說了。她說男人憋多了會不舉?!?/p>
“好了,別聽她瞎說,這都是盛黎那臭小子騙她的?!笔⒔蔽橇宋撬陌l(fā)頂,聲音又暗啞了幾分,其實哪有他說的那般云淡風輕,喜歡的姑娘就這么躲在自己的懷里,夏日衣衫單薄,她身體的輪廓好像清晰地印在他腦海中。盛江北怕這樣下去真的會出事,握著她的手腕想讓她離遠一些。
安安執(zhí)拗地不肯撒手,盛江北無奈道:“安安,我們不用急于這一時,未來的日子還很長。我知道你還沒有做好準備,我們可以慢慢來。”這么多年孤身一人的生活都過來了,再等一等又何妨。
安安:“那好吧,那我們明天,我明天一定可以準備好。”
她直白的可愛,盛江北一個沒忍住,笑了起來,捏捏她的臉頰,說出自己的心里話,“安安,最好的總是會在最后,我想把我們最好的東西留在我們結(jié)婚那天?!?/p>
安安:“……”好吧。
***
簡丹一口咖啡噴了出來,哈哈大笑:“什么?新婚之夜,沒想到小叔是這么傳統(tǒng)的人,哈哈哈,現(xiàn)在還有哪個男人會這樣。”
安安抹著桌上的咖啡漬,完全不受簡丹的影響,心里甜蜜蜜的。
那晚他們終究還是什么都沒有做,他在書房辦公到十點,她在客廳看電視也到十點。他明令禁止自己不要去打擾他,至于原因,他不說安安都知道。
簡丹覺得他太過傳統(tǒng),可安安知道這就是自己愛的他的樣子。
***
這個夏天過得格外快,時間沙漏一般流淌。安安在二十天后坐上飛往日本的飛機。
那天,父母和盛江北一同送她,四人提早半天到達機場,在一家咖啡廳內(nèi)消磨時光。這是蘇太太第一次見準女婿,之前一直出差在外,昨日剛從外地回來。大概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的心理作祟,蘇太太越看越是喜歡面前的男人。
起初,蘇醫(yī)生在電話中語焉不詳,她確實擔憂許久。自己女兒什么樣子當媽媽的最清楚,完全不適合盛家這樣的大家族,也不適合這樣一個高不可攀的男人。作為媽媽,蘇太太只想女兒和一個普通男孩戀愛結(jié)婚。
不過,經(jīng)過短短一小時的相處,看到面前清俊的男人對待女兒百般寵溺,安安在他面前笑的沒心沒肺,蘇太太有些動容,她也曾年輕過,她從兩人的眼中看到愛情的模樣。早已認可盛江北,從最開始的“盛先生”,到現(xiàn)在一口一個“江北”,熱絡(luò)極了。
“安安,不要偷吃江北的蛋糕,像什么樣子?”蘇太太半寵溺半責備的口吻。
盛江北替安安調(diào)整盤子的方向,謙遜有禮地回道:“沒事,阿姨,這一碟本來也是替她點的?!?/p>
蘇媽媽好笑地搖搖頭,對面兩個年輕人默契互動,想到兩人還有不到三小時的相處時間,想多給年輕人一些獨處的時光。
“老蘇,陪我去下面的商店逛逛,好久沒逛街了,有沒有什么是安安可以帶走的,我們再看看?!?/p>
“機場商店有什么好逛……”還未說完就被蘇媽媽拉走了,蘇醫(yī)生忙不迭地跟上老婆。
蘇媽媽臨走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安安和盛江北,安安羞得捂住臉,他們一定是太膩歪,媽媽都看不下去了,“媽媽一定是故意的,她從來不喜歡逛街了?!?/p>
盛江北手肘撐著桌面,溫柔地看她:“阿姨大概是可憐我吧!多給我一些時間?!痹捖?,男人已經(jīng)湊過來,兩人只有一指的距離,目光相視,眼底是兩人都懂的情意。
兩人臨窗而坐,半扇敞開,夏日的熱烘烘的風貼著那半扇窗戶吹進來,微風拂面,撩的人心癢癢的,耳旁是一陣若有若無的飛機轟鳴聲,余光里一架飛機緩緩地在天空出現(xiàn),逐漸飛向遠方。
飛機帶著愛人去遠方,終有一天,它也會帶著愛人再次飛回到你的身旁。
——完結(jié)——
2017-01-01下午
作者有話要說: OK啦,加了一點小小的尾巴,謝謝大家對我的包容,寫成這樣,更新也爛得一塌糊涂,下一本不會再這樣折磨大家了,謝謝還在等待一個結(jié)局的朋友,水水鞠躬!
又是一本完結(jié),開心。還有就是終于結(jié)束了,呼出一口氣,真是無債一身輕啊,哈哈哈,昨晚寫了一點番外貼在微博上,大家可以去看看呀!
微博@寫文的水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