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么好談的?!毙辽罹╇p手插在褲子口袋里,避免再次上演拉扯畫面,雖然哄著一雙眼,面色如霜一點都不輸仗勢。
司凱樂嘆了一口氣,輕聲伸出手想要撫摸她的臉:“親愛的你不要這樣?!?/p>
“我不要哪樣?”辛深京扯開唇角,笑的很嘲諷:“不要不知分寸,把你這個金龜婿放走?”她瞇起眼睛打量面前的男人,搖了搖頭,嗤笑:“我以為你夠了解我的?!?/p>
撂下這句話,辛深京扭過頭就走,步子跨得很大,同時期待身后的人不要再追上來。
司凱樂,臟了的東西,我辛深京或許可以撿起來洗干凈繼續用,可是臟了的人……對不起,我心里有潔癖,概不接受!
三月的第二天。
辛深京腦子昏昏沉沉的從酒店里出來,酒店里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也不知道隔壁的那一對到底有多么饑渴,竟然整整叫喚了一夜,這讓剛剛失戀的她心氣不順,瞪著眼睛一直到清晨變成熊貓。
“真疼?!彼嘀X袋,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皺皺巴巴的?;丶乙欢ㄒ俸煤玫南磦€澡,換個舒服的衣服,然后把全部的精力傾注在她的事業上,男人這種東西就讓他見鬼去吧!
從公交車上下來,走到了自家門口,看著門口七八散落的煙頭,她皺眉罵了一句:“司凱樂你去死吧!竟然敢吸這么多煙!”
說完,她又感覺有些悵然所失。
現在的辛深京已經不再是司凱樂的女朋友了,也沒有權利再去管他的生活習慣,他要怎么樣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為了避免自己想太多,她掏出一串鑰匙翻找準備開門,就在這個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掏出看到上面的聯系人赫然寫著:司凱樂三個大字,想都沒有想就掛掉了。
低下頭又去開門,電話鈴聲再次響起,還是司凱樂打來的,辛深京皺皺眉,繼續掛掉了,但是對方絲毫沒有氣餒,被掛斷之后繼續撥打,辛深京想開門都沒有辦法,只能將鑰匙往兜里以防,深呼吸一口氣,頁面向右滑去,電話接通的一瞬間,對方那邊鋪天蓋地的搖滾音樂將她差點沒有震瘋了。
“司凱樂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她怒罵。
司凱樂不急不慌,音樂很大聲,他嘶吼著嗓子威脅:“辛深京,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半個小時內你出現在37攝氏度里面,我們好聚好散,要是不來,我以后絕對不會放過你!”說完要說的話,他就掛掉了。
只聽得到電話忙音,半句話還沒有搭上去的辛深京,在家門口狠狠的踹了一下墻壁,疼得咬著牙抱著腳直叫喚。
半個小時后。
辛深京還穿著昨天的衣服,風塵仆仆的出現在酒吧門口,還是那條樓梯上,她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吧臺的司凱樂,還有黏在他身邊的大胸女人。
渣男賤女!是要給她來一個最后的下馬威嗎?
辛深京伸手從手腕上脫下一個黑色的皮筋,將披散下來的頭發在腦后綁好,用手扒拉一下齊劉海,露出大部分臉,調整好自己的呼吸,慢慢的從鐵樓梯上下去了。
早晨的酒吧人很少,只有寥寥幾個坐在酒吧的各個角落,酒吧里放著舒緩的音樂,似乎是打烊前的結束曲。
辛深京從空曠的舞池直直的走過去,雙手環臂,裝冷酷的看著已經發現自己來了的司凱樂:“我來了,說吧?!?/p>
“你就是樂哥的前女友啊,真看不出來樂哥以前喜歡你這種樣子的?!彼緞P樂還沒有開口說話,旁邊那個大胸女從高腳椅上下來,濃濃的復古妝帶著一絲輕視繞著辛深京轉了一圈,然后伸出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這么的白開水要怎么伺候樂哥呢?他在床、上可是很兇猛的?!弊詈笠痪湓?,大胸女特意壓在辛深京的耳邊說,慢慢的惡意。
辛深京側過身子,甩開大胸女放在肩膀上的手,厭惡的用手狠狠的擦了擦,然后看著并不說話只是轉注喝酒的司凱樂,氣不打一處來:“不是說好聚好散的嗎?你特意喊過來是讓我看你們秀恩愛膈應的?”
“那你會膈應嗎?”司凱樂端著顏色艷麗的雞尾酒,靠在吧臺上兀自冒了一句。
辛深京看著他臉色更加蒼白,心疼了一下,然后強忍住想要上前抱他的沖動,視線看向旁邊,抬著下巴很有骨氣:“這似乎和你不再有關系了?!?/p>
“我不想放手?!彼緞P樂放下酒杯,雙手插在發間,深呼吸一口,抬頭紅眼說道:“你知道的,我想你走到最后?!?/p>
“樂哥你這是什么話?昨天在床、上的時候,你可不是這么說的?!贝笮嘏粷M的咬著紅唇說道。
辛深京原本看著他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心軟了一下的,又聽見大胸女的話,原來他們分手后,他還和大胸女去滾了床單!媽的!男人真的是做一套說一套,半句話都不能相信!
“陳小小你給老子閉嘴!”司凱樂看見辛深京柔和的臉色因為大胸女的話變得憤怒,當即甩了一巴掌給大胸女,這巴掌很響,將角落里的其他客人也驚動了,抬著頭小心翼翼的打量這邊的狀況。
大胸女被打了一巴掌,冷笑了一聲,扭著腰肢坐在遠處的一個沙發上不說話了,留下辛深京和司凱樂兩兩相對。
“你打她干什么?她做錯了什么?”辛深京最恨的就是對女人動手的男人,當初她爸爸動手打她媽的畫面一直是童年的陰影,直到現在她回想起來都覺得渾身顫抖害怕。
“深深……我,我不……”看著她眼里絲毫不掩蓋的害怕和厭惡,司凱樂身體里殘留的藥勁終于瞬間消散,顫抖著將自己的手收回來。
“明明是你自己受不住誘惑,管不住自己的兄弟,憑什么現在可以堂而皇之的打人?司凱樂,你到底要我看清你幾次?!”
“你到底要我看清你幾次?!”
“我們之間結束了!”
“別讓我惡心,你的身上還有別的女人的味道?!?/p>
…………
這個叫辛深京的女人,她的話總是可以將他傷得遍體鱗傷。
司凱樂仰頭將酒杯里剩下來的鮮紅液體仰頭灌下,大步上前拉著辛深京的手就往外走,辛深京連忙掙扎:“你要干什么?”
“我們去外面說?!彼^也不回,雙手大力扣著她的肩膀往外推。
辛深京咬牙不走,罵道:“你難道想要找個見不到人的地方打我嗎?!我不去!”
司凱樂停下動作,深深的看她:“我到死都不會對你動手的?!毙辽罹┿读艘幌?,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站在樓梯間了。
黑暗的樓梯間,白晃晃的槍,空氣中若有似無的飄著難聞的煙味,辛深京皺了一下眉,將司凱樂還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推開,這里很安靜,她的語氣也輕緩下來。
“我們之間……”
“我們之間真的沒有可能了嗎?”她的話被打斷,司凱樂低頭看她,雖然看不清楚他的臉色,但是辛深京就是知道他的雙眼肯定是化不開的濃重荒涼。
“前一天你還在和我商量一周后結婚領證的事情,昨天我就在這扇門的后面看見你摟著別的女人曖昧……”辛深京倒吸了一口涼氣,讓自己不至于因為太陽穴太過緊繃而暈厥過去,她看他:“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可能嗎?婚姻也許可以容得下欺騙,但是愛情不可以?!?/p>
“你還是愛我的,我知道?!彼緞P樂語氣有些急切:“既然是愛我的,為什么不愿意原諒我?”
“我愛你這一點,我承認?!彼f完句話就感覺自己的手又被他拽在了掌心里:“但是我的真心不是讓你這么糟蹋的?!?/p>
司凱樂原本以為自己都這么懇求了,都這么想要回頭了,他都這么低聲下氣求她不要走,再給他們的愛情一次機會,可是這個女人,竟然心腸如此硬,半點后路都不退。
“呵……”他輕笑,身體后退。
辛深京的手被猛地甩開,撞到了身后的墻,很疼。
“你以為在這件事情上,做錯的人只有我一個人嗎?辛深京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司凱樂歇斯底里。
辛深京揉了揉發疼的手,不可置信:“你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要以為這個世界都欠你的!”猛地捏住她的雙肩,他將她死死的壓在墻壁上:“我平日里像供女菩薩一樣供著你,但是你呢?總是對我愛搭不理的,一副面癱臉,對什么都興趣卻卻,甚至連碰都不讓我碰一下,說什么要留到結婚以后……呵呵,辛深京你這個老處女,你當現在是什么年代?你這一套守舊故作姿態的做法究竟有什么意思?難道還想中途換人,再靠著你這層膜勾搭其他人?!”
“你說夠了沒有?!”辛深京簡直不敢相信這些話竟然是從自己心愛的男人嘴里說出來。她小時候受到過父母家暴影響,所以對于男女關系一直很謹慎,不敢輕易越雷池半步,她以為他懂,所以就沒有多做說明,但是沒有想到原來在他的心里,她竟然是這種樣子,一個故作姿態的老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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