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吃完了午飯,辛深京驚人的發現,偵探先生煮的飯相當不賴,光就是一盤西紅柿炒雞蛋,她感覺自己可以吞下三碗米飯了,那個紅燒茄子也特別好吃!
原本她以為顧修容會和自己膩歪一會兒,但是等洗完碗筷之后,他就提出了要離開,心里頓時有些小失望,卻不好在臉上表現出來,只好裝作不在意:“你快走吧,剛好我今天下午碼字存稿?!妗影恕妗影恕妗幼x℃∮書,.⌒.o≈”
她將偵探先生送到門口,就要回去,手腕猛地被身后的力量拽住,然后旋轉半圈后,她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濕熱的吻,淺淺的很心動,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肇事者已經下了樓梯,揮著手再見。
“晚上做夢要夢見我哦!”偵探先生笑的像是一只偷腥的狐貍,搖曳著自己的爪子,不慢不急的下了樓,消失在樓道里面。
辛深京嗔怪了一聲,然后回到屋里,關上了門,坐在電腦前面寫了一會兒稿子,感覺心神不寧,無法集中注意力,只好從抽屜里抽出一條粉狀咖啡,沖一杯來提提神,去倒熱水的時候,余光看到了玄關處的快遞盒子,她輕嘆了一口氣。
這個人,還說她的記性差呢,他不也是忘記把這個帶走了?
沖泡好咖啡,她又走到了快遞盒子旁邊,蹲下來左看看右看看,伸手拿來一頂草帽蓋在了上面,這才放松心情的到了辦公桌前面。
之后,辛深京文思泉涌,一直寫,竟然寫到了晚上**點,直到肚子發出抗議的咕咕聲,她才意猶未盡的合上了筆記本電腦,拿出頂了一份中午特別想吃的外賣,然后就捏著開始刷微博等外賣了。
外賣的速度不敢恭維,她刷完所有的微博都沒有等來,只好將電腦重新打開,放了一個老片一邊看,一邊等。
片子經典,很多人都知道,片子里面的場景被很多導演不斷的借鑒,像她們這種犯二的偽文藝青年,則是特別鐘愛里面的對話。
電影開頭不遠的位置,年幼仰著帶著傷痕的臉蛋,倔強的問?”(人生總是那么痛苦嗎?還是只有小時候是這樣?)
leon沒有立刻回答,沉默了一會兒,沉聲回答道:“.”(總是如此。)
每次看到這里,辛深京總是鼻子特別酸澀,對話很平淡,卻深入人心,一下子就可以戳中人內心最為柔軟的地方,讓你不得不去認知。
她很喜歡這段對話,甚至執拗的截了電影原圖當作微信的背景,也許這只是一個敏感者寬慰自己的一種方式。
門口傳來敲門聲,她走過去從貓眼往外看,是送外賣的,手中提著她今天晚上的晚飯,沒有將門全部打開,她掛了鎖,將飯拿了進來。
孤身一人,有些謹慎是必要的。
吃完飯,又寫了一會兒,她感覺累了便洗了澡上床睡覺,剛剛入睡,鋪天蓋地的夢境就將她席卷進去,和昨天一模一樣的夢境,只是天色更加亮堂,她已經能夠看見那兇手的臉了,可惜距離稍遠,面龐很模糊,今天晚上,史缶再一次無聲無息的從她面前低落,一樣的,她沒有能夠做任何事情。
另一邊,顧修容從辛深京小區出來后,就掏出了便利條,拿出對著上面的號碼直接撥了出去,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對面一片沉默,沒有人說話。
“你是誰?”顧修容單槍直入,不拐彎直接問對方是誰,雖然他心里隱隱有了答案。
果然,對方沉著嗓子回了一句:“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你為什么這么做?”顧修容冷聲質問?!疤锰靡粋€樂陽集團的總裁一直和一個小女子作對,這種事情說出去只怕是不是什么美談吧?”
司耀陽靠坐在椅子上,轉了圈,看著落地窗外一覽無余的城市風光,勾著唇角:“美談?呵……我司耀陽從來都不在乎別人是怎么看我的?!?/p>
顧修容知道這樣隔著電話談下去根本沒有什么用途,直接開了口:“你在公司?”
“在——嘟嘟!”司耀陽尾音還未落下,電話已經被掛斷,他瞇著眼睛看著屏幕,直到它熄滅才將其扔在了辦公桌上,轉過身子看窗外,整間辦公室內寂靜一片。
半個小時后。
辦公室門口傳來一陣騷動,玻璃門被猛地推開,女秘書焦急的聲音敲碎了這個屋子的死寂。
“這位先生您真的不能進去,您沒有預約……”
顧修容輕蔑的將她推到一邊,看著坐在老板椅上的某人,諷刺道:“我要找的人剛好就在這邊坐著,這位秘書小姐你可以離開了,如果可以希望你可以盡責不要讓人打擾我們之間的談話?!?/p>
秘書小姐自責的看向自家老板:“總裁很抱歉,是我工作不到位,這位先生沒有預約就闖進來了,是否需要聯系保安隊……”
“你下去吧?!彼疽栟D過身,擺了擺手:“這個人你攔不住的?!彼暰€一轉看向顧修容,面帶譏笑:“這可是我們市里現在名噪一時的大偵探顧先生?!?/p>
秘書小姐心情忐忑的下去了,顧修容一點不都客氣,直接大刺啦啦拖著一張椅子在司耀陽的對面坐下,隔著一張半張桌,兩個男人視線在空氣中交織,噼里啪啦的碰撞著火花。
雙方就這么坐著,一句話不說,互相用目光打量對方,都是個子行業的翹楚,人中豪杰,帶著青年傲氣,一是僵持,從氣勢上誰也不輸誰。
五分鐘后,司耀陽做出了讓步。
“聽說顧先生是孤兒?”開口就帶著毒氣。
顧修容神態自如,翹著二郎腿:“專門派人查過我就是查過,什么聽說?樂陽的總裁還有時間去聽別人的八卦嗎?”
“我確實派人查過你的消息?!彼疽柎蠓降某姓J:“我對辛深京身邊突然出現的人都查過?!?/p>
顧修容聽罷,感覺自己的太陽穴有些突突,他抿著唇冷笑:“據我所知,辛深京只是你弟弟的前女友,現在你弟弟已經亡故,你這個做哥哥應該沒有什么不良嗜好,比如說搶奪弟弟愛好之類的?”
“誰知道呢?”司耀陽笑意不減,只是狹長的眸子里有了冷意:“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的不是嗎?”
顧修容坐直身子,單手放在辦公桌上的那個總裁的銅制名牌上面摩挲,語氣壓制不住的怒氣:“我不清楚你究竟有什么企圖,但是我知道她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和你脫不了干系!司耀陽,五個月前讓她從我生活里消失不見這件事情——我不會再犯第二次!有本事你就來動她看看!”話音剛落,那塊銅牌啪嗒掉在地上,某人收斂了渾身的怒氣,笑的相當無辜聳肩:“不好意思,手滑?!?/p>
“辛深京……”司耀陽沉沉的開口,平靜的臉上看不出情緒,他優雅的靠在老板椅上,背景是整座城市和藍天?!皻⒘宋业艿??!彼f。
顧修容捏緊垂在桌子上面的手,面上不露:“你沒有證據?!?/p>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證據?”司耀陽突然勾唇笑了,像是黑暗里蔓延的藤蔓,朝著那些即將獲得幸福的人伸出了無情的枝條,企圖拉著他們一起下地獄。
顧修容不動,也跟著笑了:“樂陽集團的總裁,司耀陽先生,你是不是忘記我的本行是做什么的?當時司凱樂死的時候那個案子,我見過,并不存在什么證物可以證明辛深京就是殺人兇手?!彼D了一下,聲音陰沉下來:“倒是我手中有些證據,可以證明你曾經非法囚禁過她!”
辛深京很傻很天真,但是他顧修容不是,他從小就是從社會最黑暗的底層爬上來的,見慣了這些商人奸詐冷漠的嘴臉,也知道這個時候互相應該亮亮底牌警告對方不要輕舉妄動了。
只是他有一事不明,到底司耀陽仰仗著什么,底氣這么足。
“你想要告我嗎?”司耀陽攤手一笑。
“告你?”顧修容收回手,重新靠回椅子上,否定:“不會?!?/p>
“這個社會有錢的都是大爺,我告你,你再用錢解決,只會給我增添麻煩?!?/p>
司耀陽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確實有兩把刷子,之前王玲瓏那個案子他就有參與過,王玲瓏能夠繼承所有的遺產也是有顧修容在里面推波助瀾的。他漣了眸子:“顧偵探倒是知人知事?!?/p>
“司大總裁謬贊?!?/p>
“可惜了?!彼疽枃@息:“你太狂妄了,忘記了一件事情,小樂案子里有一個疑點你沒有看出來?!?/p>
顧修容立刻回憶那件案子,來來回回想了好幾遍后,目光突然一沉:“你是說那盤錄像帶?!?/p>
“!”司耀陽打了個響指:“不愧是大偵探,就是非同一般,一下子就知道關鍵之處在哪里?!?/p>
“那盤錄像帶在你的手里?”
司耀陽將椅子轉了半圈,用半個身子對著顧修容:“誰知道呢?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這盤記錄著真相的錄像帶就會公諸于世……”
“你在威脅我?”顧修容猛地站起身,雙手狠狠的拍在了辦公桌上,桌子是木質,被砸擊的同時傳來一聲巨響,立刻門口有人進來,警惕的看著顧修容,朝著司耀陽詢問:“總裁可有事情發生?”
司耀陽笑道:“沒事,顧偵探只是心情起伏大了些而已?!?/p>
那人聽完離開,顧修容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氣,勉強維持面子上的平靜:“你想要做什么?”
“離開辛深京?!彼疽枓伋鰲l件。
“不可能?!鳖櫺奕菹攵紱]有想就拒絕。
司耀陽無所謂:“那我就公開錄像帶?!?/p>
“你以為我會相信?”
“那你可以賭一賭!”司耀陽靠坐在位置上,轉著頭看顧修容,一副讓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司耀陽!”顧修容低吼一聲,他摁在桌子上的指尖蒼白,看得出來相當用力?!澳闳プ鰤舭?!我不會再丟下她一個人任人欺負了!”
司耀陽沒有說話,平靜的看著他。
只見顧修容突然站直身子,發出一聲嗤笑:“就算有錄像帶,那有如何?傳聞樂陽總裁司耀陽愛弟成癡,如果真的有證據你應該早就交出去,現在辛深京應該在牢里才對。那么我也可以猜測你私藏錄像帶的用意了吧?是嗎?司耀陽!”
他一字一句的將自己的話全部說出來,司耀陽的臉色終于出現了皸裂,空氣頓時沉重下來,二人之間的戰火似乎一觸即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