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磬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猛地抬頭看向沈鈞元,卻見他神情平靜,仿佛所講的是一樁極為普通的小事。
難道自己想錯了,沈鈞元所指的道侶另有深意?
姜云磬心底疑惑,道:“結(jié)為道侶,這是何意?”
沈鈞元沒料到姜云磬是這般反應(yīng),回想起自己初識“道侶”二字,也不得其意,當(dāng)下耐心解釋到:“這是一種結(jié)契之法?!?/p>
姜云磬點(diǎn)點(diǎn)頭,輕咳一聲掩去面上尷尬之色,心思急轉(zhuǎn),爽快地應(yīng)道:“好啊?!?/p>
形勢逼人,現(xiàn)在他要依靠沈鈞元驅(qū)動滄海桑田鼎。至于這結(jié)契……光陰逆轉(zhuǎn)后便不存在了,他也不必?fù)?dān)心主角動什么手腳。
姜云磬在心底這般想著,忽然察覺四周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他猛地抬頭,卻見沈鈞元微微垂首,胸口起伏,垂在身側(cè)的手緊握成拳,力道之大,幾乎令他的指甲嵌入掌心之中。
姜云磬心頭大驚,主角不會又要入魔了吧。
但系統(tǒng)為何沒有提示?
就在姜云磬胡思亂想的時候,沈鈞元忽然大力的咳了一聲。方才他正要開口提出“雙修”之事,卻不知為何,那兩個字剛剛滑到嘴邊,他的小腹就升起一股詭異的熱流,腦海中也不自覺地浮現(xiàn)出那本講雙修之術(shù)的書。
好在那一聲咳嗽令沈鈞元稍稍回神。
他微微側(cè)頭,目光不知落在何處,只留給姜云磬一個側(cè)臉。
就在姜云磬以為他不會開口之時,沈鈞元忽然說道:“你可曾聽聞……嗯,雙修?”
姜云磬一時噎住。他愣愣地回問:“你說的雙修,是哪個雙修?”
沈鈞元卻以為姜云磬當(dāng)真不懂雙修的意思,畢竟他也是去藏經(jīng)院查閱書冊才對雙修知曉一二的。
沈鈞元回憶自己所看書冊,想解釋給姜云磬聽,但又總覺得有些地方說不清楚。
沉思片刻,沈鈞元說道:“想要結(jié)為道侶,須先行雙修之術(shù)。這雙修乃是一種兩人合修的功法……”
姜云磬有些懵了,他仔細(xì)地看著沈鈞元臉上每一個細(xì)小的表情,又暗暗聞了聞這屠魔塔內(nèi)有無奇異香氣。
一切如常。
屠魔塔內(nèi)并沒有出現(xiàn)□□梗這種惡俗的段子,而沈鈞元也氣色如常,并沒有發(fā)春之象。
“你先盤膝坐下。”
耳邊忽然傳來沈鈞元沉靜的聲音,姜云磬稍稍回神,卻見沈鈞元已閉目端坐。
姜云磬干咳一聲,掩去面上的尷尬,也學(xué)著沈鈞元端坐下來。
大概,是他的思想太齷齪了?
沈鈞元見姜云磬坐定,便朗聲說道:“你既從未聽過雙修之術(shù),我們便不可貿(mào)然雙修,你先隨我將雙修之法背誦熟練。”
背誦?
姜云磬神色古怪地看著沈鈞元,他所說的雙修竟真是一種功法么。
“……雙修第一步,名為‘小山昂立’。上下既定,下者攀于上者身,如枝葉纏縛……上者如山昂立,蓄勢待入……”
姜云磬跟著沈鈞元一字一句的念,只是越念越覺得這功法古怪。
“……雙修第二步,名為‘蛟龍?zhí)窖ā?,穴開三指,幽邃可探。小山遇火化為龍,探穴……”
這功法實(shí)在冗長,字句也十分生澀,姜云磬念了一遍,腦中只記得依稀的“小山昂立”,“蛟龍?zhí)窖ā?,一時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見姜云磬面色茫然,沈鈞元心頭微動。
他對這雙修也不甚了解,只是當(dāng)日對著那雙修之術(shù)細(xì)細(xì)參詳,竟就生出了一種莫名愉悅之感。
想到這兒,沈鈞元語氣漸緩,道:“修道,講究的是一個悟字。你若是領(lǐng)悟不了功法含義,不妨試試多讀幾遍。來,雙修第一步,名為‘小山昂立’……”
姜云磬跟著沈鈞元一遍一遍地念,念了大約十遍,沈鈞元頓了頓,問道:“你可有什么感悟?”
姜云磬茫然搖頭:“沒有啊。”
沈鈞元微一沉吟,心知姜云磬悟性恐怕不如自己,這才參悟不透。只是眼下并無雙修圖給姜云磬參詳……
沈鈞元忽然閉眼,腦中徐徐浮現(xiàn)出那雙修之圖。
這一次,他放任自己陷入那種莫名的情緒之中,一時間只覺得胸口燥悶,身下某物漸漸揚(yáng)起。
有了。
沈鈞元驀地睜眼,眼底金光一線,他抓起姜云磬的手,握住了自己下身某物。
“!”
單手握著那粗硬之物,姜云磬全身肌肉都僵硬了。
沈鈞元開口了,嗓音有些低?。骸澳闱艺J(rèn)真看著,這便是小山昂立。”
此刻沈鈞元眸光清涼,喘息聲越發(fā)不穩(wěn),他身下那物越發(fā)脹大,輕輕擦過姜云磬的手心,姜云磬神情扭曲,這時,他才回過味來。
小山、昂立!
方才他竟然羞恥地跟著主角背誦了那么久的小黃文……
只這一會兒工夫,沈鈞元身下那物竟已漲成了紫紅色,然而被姜云磬這般緊握著,無法紓解,沈鈞元只覺得憋痛難忍。
沈鈞元的額角憋出滴滴汗珠,面色發(fā)青,急聲喝道:“那功法有問題!”
這一句話恍如驚雷,炸得姜云磬驀地松開了手。
沈鈞元看著那發(fā)紫發(fā)硬的東西,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兩條手臂勉強(qiáng)撐著身子,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死死盯著身下那顏色詭異的粗硬東西,有些遲疑的伸手握住,然而這一抓帶了十足力道,疼得他心口一顫,險些控制不出逸出嘴角的□□。
姜云磬看著被沈鈞元狠狠握在手中的那物,只見那物上已隱隱滲出血跡,頓覺身體某個部位也疼了。
然而下一刻,更可怕的事情發(fā)生了。
姜云磬身子一僵,只覺得體內(nèi)的滄海桑田鼎轟鳴不已,而他身下那物明明毫無異樣,他卻能體會到一種,姑且稱之為“小兄弟被狠狠一抓”的痛感。
他……該不會又能感應(yīng)主角的情緒了吧!
姜云磬臉色僵硬,忽然扭頭望向沈鈞元,狠狠咬了咬嘴唇。
他看著沈鈞元,沈鈞元目光深沉的看著小沈鈞元。
心頭冒楚一陣難以形容的感覺,姜云磬簡直欲哭無淚了:你倒是快點(diǎn)擼啊,打飛機(jī)會不會啊。
然而沈鈞元還真的不會。
體內(nèi)不斷傳來的異樣感覺令姜云磬忍無可忍,他一邊自我催眠,一邊霍地用手握住了沈鈞元的那物。
姜云磬不緊不慢地緩緩□□著沈鈞元身下那物,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那物的溫度和硬度,而沈鈞元在姜云磬的動作下竟進(jìn)入了一種玄妙的狀態(tài)。
心口詭異的冒出一種滿足和享受的感覺,姜云磬深深的吸了口氣,手下的動作越來越快,沈鈞元忍不住溢出一聲喘息,眼底波光湛湛。
沈鈞元的目光落在姜云磬的臉上。
幽暗昏晦的光打在他的側(cè)臉上,他微蹙的眉眼,嘆息的神情,一分一毫都是那樣的清晰。
沈鈞元覺得自己這輩子從未將一個人的模樣記得那樣深刻,好像閉上眼就能勾畫出來。
“?。 ?/p>
一切仿佛靜止在這一霎,姜云磬只覺得一股濁流從自己的指縫中滲出,一股極致的愉悅感從心底冒出。
于此同時,他體內(nèi)的滄海桑田鼎震蕩不停。姜云磬這才驚覺,就在他幫主角打飛機(jī)時,他體內(nèi)的靈火不知何時竟?jié)u漸沾上了一絲血色。
轟。
沈鈞元也察覺了這異動,他雙目中閃過一抹亮光,極快地說道:“將你的鼎給我!”
姜云磬來不及多想,直接驅(qū)動滄海桑田鼎。體內(nèi)之火如同被卷入一個巨大的漩渦,姜云磬覺得自己要被撕碎了,他整個人都如同一葉在汪洋大海中沉浮的孤舟。
源源不斷的靈火沒入滄海桑田鼎中,姜云磬咬牙堅持,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感覺身子一震,再睜眼,周遭早已變了一番景象。
他有些遲疑地用手敲了敲身下的床板。
又轉(zhuǎn)頭看向屋內(nèi)。
他回去了!
回到了……姜云磬忽然想起了什么,扭頭朝身側(cè)看去。
微微掀開的被子之下空無一人。
沈鈞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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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經(jīng)院中。沈鈞元雙手維持著翻書的動作,眼神微微瞇起。
方才,他竟和姜云磬生出一種心意相通之感,也就是那一霎,令他們體內(nèi)的寶鼎成功調(diào)換。
只是,既然是他驅(qū)使的寶鼎,那么姜云磬會記得……記得雙修之事嗎?
想到雙修,沈鈞元目光落在面前的書冊之上。
他眼底閃過一絲狠意,這書冊不知何人所寫,用心實(shí)在歹毒。連他都險些遭了毒手。
可見修道一途,終要靠自己參悟,才最妥帖。
將那書放回原處,沈鈞元邁出的步子忽然一頓。
他忽然想起,羅元靖夜探藏經(jīng)院之事就發(fā)生在他查看那雙修秘術(shù)之后。
沈鈞元眸色漸沉,驅(qū)動滄海桑田鼎回到過去,意味著他的天火還在羅元靖的手中。
心思一轉(zhuǎn),沈鈞元嘴角微勾。
他抬腳走上二樓,在羅元靖尋找的那本書冊前站定。
過了約有一刻功夫,二樓窗戶上果然傳來了一聲極細(xì)小的聲音。
羅元靖穿著有隱匿之效的衣衫,堪堪跳入二樓。然而眼前之景卻險些令他魂飛魄散。
這里怎會有個人?
將邁出的步子硬生生地收回。羅元靖稍稍平息了心情,這才發(fā)現(xiàn)留在此處的不過是個雜役弟子罷了。
然而即使如此,他也不敢掉以輕心。畢竟自己此舉需小心謹(jǐn)慎,不可被云鏡宗人知曉。
他靜靜等著,等沈鈞元離去,可沈鈞元卻慢悠悠地擦拭著書架,令他氣悶不已。
終于,沈鈞元擦完了此處的書架,朝另一邊走去,羅元靖連忙走上前,卻又不敢抽出書冊,畢竟若是書冊懸空而出,那小雜役定會生疑。
就在羅元靖走到那書架前時,沈鈞元忽然大步折回,羅元靖險些與沈鈞元撞了個正著。
他氣急敗壞地朝一旁退去,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沈鈞元抽出了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