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痛痛痛??!”
“??!我為什么要找虐?嘶??!我為什么想不開?死死死闊以~~我為什么非要逞能?”
“我現在一定像是個十足的變態,幸好這地方沒人,不然我可能就要被當成精神不正常的家伙被送去治療了,嘶~聽說有很多靈能戰士都因為精神壓力過大而或多或少地有些精神問題,嗷嗷嗷嗷~嗚~!”
“呼……總算是弄完了,真他么的疼??!我為什么要想不開,不對,應該說為什么我腦子要這樣想?是不是喜歡找虐?錯沒錯?錯沒錯?嗯?
疼的不還是你嗎?你非想出這么個辦法干哈?生活太安逸了嗎?mmp!以后再也不勞你開動了,還是動用林天的腦子吧,我的腦子適合歇著,這再動用下去我自己遲早得把自己玩死……”
以上,全部出自某想不開的胖子的獨白,聽起來好像是個瘋子?別擔心,不只是聽起來像,行為看起來更像。
你見過在行動即將開始的時候在森林里自殘的家伙嗎?那一刀一刀地,全劃在了那身肥肉上,層層脂肪外露,當然,少不了的還有淋漓的鮮血。
是不是想不開?是不是?沒事自殘干嘛?沒事在自己那身肥肉上亂劃干嘛?想自殘你倒是找重點部位、致命部位動手??!專挑脂肪動手算什么本事?是不是怕死?怕死你就直說,沒人回嘲笑你的,誰還不怕死了還是怎地,但怕死你就別自殘了呀!搞得現在不上不下,不倫不類的,有意思嗎?
咳咳,好吧,饒過小胖子還是不吐槽他了,畢竟他這么做也是有著正當理由的,只是,辦法有些蠢而已,好在這家伙也有點蠢的資本,這就夠了。
在自殘完畢,收起手中的剔骨小刀后,唐春秋原地喘了幾口氣,緩了一會兒,同時活動了片刻進行了初步的適應,以防自己待會兒因這一身傷影響到行動。
而后,卸下身上重甲的小胖就只帶著頭盔護頸步履蹣跚地向著遠處走去,目標:三眼猴。
步伐沉重,不躲不閃,不隱不蔽,就這樣一步三搖的直直向著溪邊行去。
這倒不是他真的重傷到了這種程度,全都是皮肉傷,哪兒可能傷重到走不穩路?不必當真。
【果然,林天說的話都是有道理的,即使當時看起來沒道理,往后也總會有印證的一天,就像他當初說什么:人生如戲全靠演技的時候我是完全不信這種歪理邪說的,現在,真香!】
如此想著,唐春秋腳下的步伐越發的銷魂,時不時地就來個踉蹌跌倒,直把自己疼的齜牙咧嘴,偏偏還不敢像之前那樣中氣十足地大喊,傻的!
而遠處埋頭進食的同時還不忘了豎起耳朵、睜著眼睛觀察四周狀況的兩只三眼猴近乎同時抬頭,望向同一個方向。
滿臉的血腥,滿嘴的馬賽克,表情兇狠猙獰中透著隨時準備逃走的猥瑣,簡直可以輕易嚇哭隔壁熊孩子。
不過往常極度謹慎,稍有風吹草動的兩只狡猾小東西這次卻是并沒有毫不猶豫地逃走,因為這個動靜實在太明顯,它們可以輕易判斷出對方的距離還很遠,而且移動的速度也并不快,它們完全有時間繼續進食一段時間。
三眼猴這種異獸就是這樣,兇殘、謹慎、狡猾而貪婪,簡直就是無數負面表征的集合體。
此刻正是它們的貪婪本性發作了,當然,它們的謹慎與狡猾也是深入骨子里的,所以在知道有未知生物靠近后它們也越發謹慎起來,肌肉緊繃,可以想象,稍有風吹草動這兩個家伙就會彈射起步直接逃離,不會有任何留戀。
但隨著聽清楚遠處傳來的明顯動靜的各種細節,兩只異獸血糊糊地臉對視了一下,同時看見對方眼中的疑惑,沒錯,是疑惑。
這動靜,好像沒聽過???
聽起來像是兩腳羊弄出的動靜,但,它們還從未見過行動如此緩慢還能弄出這么大動靜的兩腳羊,這是體型巨大而危險的精英兩腳羊嗎?還是說……這只兩腳羊體型龐大但是受了重傷?
兩只三眼猴嘰嘰喳喳的交談沒人能聽得懂,但想來大致就是這個模式。
而隨著時間流逝,唐春秋的身影漸漸清晰出現在它們視線中,它們的第三只眼中,當小胖那并不小的龐大身影出現之時,兩只異獸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想要嗚咽一聲然后灰溜溜地逃離,在異獸的世界里,體型,往往代表了實力,這么龐大的體型,身體素質一定占據極大的優勢,逃離是幾乎唯一的選擇。
但下一瞬,兩只異獸就看清了那只巨大兩腳羊的真實情況?這,是只身受重傷的兩腳羊?
而且,好像根本不知道它們在這個方向進食,好像是準備來到溪邊稍作休息的樣子?
吱吱呀呀、嘰嘰喳喳的交談聲再次響起:“搞不搞?”
“搞!”
就是這么草率,兩腳羊的美味可是非常令人難忘了,但兩腳羊的戰力也著實不容小覷,此刻既然撞上了一只身后重傷同時膘肥體壯可以一只吃十天的龐大兩腳羊,這么好的機會,它們怎么可能放過?放過了不是天理難容?
再次對視一眼,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般的狠狠再次咬下一口鹿肉,而后略顯嬌小的兩只身影動作敏捷無聲地潛入林中,默默等在龐大身影前方,等著重傷的獵物自行鉆入圈套。
…………
“死胖子什么情況?為什么到現在還沒動靜?不會連這么點小事都做不好吧?又不是讓你上去打架,也不至于慫了吧?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