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房間里還有人等著溫承書過去開會,沒辦法在這里陪著小孩兒再緩緩,只好答應(yīng)了讓他一個人待會兒的要求。
離開前,他溫暖的手掌撫摸上小孩兒發(fā)燙的側(cè)臉,聲音溫柔:“抬頭?!?/p>
走廊的燈光比白日里要暗些,邢野細密柔軟的眼睫毛顫動著抬起,覆著壁燈灑下的絨光,毛茸茸的,如同漂亮卻脆弱的蝶,只想讓溫承書小心翼翼地捧在心尖上疼。
溫承書的目光專注而深情,讓邢野看著看著,喉結(jié)不由自主地輕輕滾動了一下。他在溫承書愈發(fā)靠近的動作下慢慢闔眼,全身心投入地感受著這個春水化冰般,柔情又充滿愛意的親吻。
溫承書的吻淺嘗輒止,離開他的唇后,捏了捏他白膩光滑的臉蛋。
邢野緩緩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這張英俊得令他心動的臉,很想很想再親一下。
“我進去了?”溫承書說,“你一個人可以嗎?”
邢野不舍地盯著他分合的唇,輕輕點了下頭,說:“你去吧?!?/p>
溫承書的手掌在他后腦勺上很輕地揉了一把,起身回到房間,門沒有關(guān)嚴。
等他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后,邢野才收回視線,抬起手掌慢慢捂住自己的臉。
......怎么又起來了?。?/p>
溫承書回到客廳里,在空下的單人沙發(fā)上坐下,神色自若地拿起剛才隨手擱在桌上的企劃案。
兩側(cè)沙發(fā)上的幾人悄悄抬眼相互對視,怎么看都覺得自家老板現(xiàn)在整個一副貌岸然的模樣,越看越不正經(jīng)。
擔心誤了老板的‘正事兒’,項目執(zhí)行總監(jiān)遲疑了片刻,率先開口道:“那個,溫總,我們今天的會議要不要先......”
溫承書抬頭看著他,毫無波瀾的眼睛里看不出一點情緒。執(zhí)行總監(jiān)以為他是想苛責自己的不專業(yè),腦門上的汗頓時就要往下滴,殊不知對面的溫承書因為他句話在心中做了多大一番心里斗爭,好不容易才讓理智占回了上風,淡淡地將目光收回,平聲道:“把今天原定的內(nèi)容講完。”
“好,好?!眻?zhí)行總監(jiān)悄悄抹了一把汗,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神,那人會意,繼續(xù)講起剛才會議中斷前的話題。說話的語速卻明顯比先前要快上許多。
溫承書自以為認真地聽著,卻不知自己不時往門口瞟的眼神早被眾人捕捉到了。他收回的目光無意掃過面前齊刷刷看著他的幾雙眼睛,眉宇中稍染不滿,幾人立刻眼神收斂正襟危坐。
房門被極輕地推響時,溫承書再度抬眼看過去。
小孩兒特意放輕的動作,側(cè)身從門口進來。
他紅透的臉色終于緩和過來些,有些大的領(lǐng)口露出削瘦的一字型鎖骨,皮膚只有在白毛衣的襯托下才看出透著些淺粉的顏色,他微微垂首,沒敢抬頭往客廳看,轉(zhuǎn)過身輕手輕腳地把門關(guān)好,埋著頭朝關(guān)著的木門走去,按住把手開門的同時才聽溫承書說:“那里是洗手間。”
邢野覺得今晚就是老天爺專門用來整他的尷尬日。他在心里暗罵了一句操,不露聲色地把門關(guān)上,其實早已經(jīng)恨不得在面前挖個洞把自己整個埋起來。
給自己做了足足五秒的心里建設(shè),他這才轉(zhuǎn)過頭:“那個,臥室在哪兒……”
一扭頭就撞上溫承書那雙含笑的眼眸。
他是故意的。
太過分了。
邢野扁著嘴,要嗔不嗔要怒不怒地看著他,簡直可愛至極。溫承書自然知道他是在責備自己讓他出糗,手指掩在鼻尖前極其克制地笑了一下,小孩兒瞪著他的眼神慢慢軟下來,變成了求助般的可憐。
見小孩兒的脖子又要紅起來了,溫承書沒舍得再逗他,抬手給他指了指臥室的正確方向。
邢野便迅速埋下頭匆匆鉆了進去。
溫承書沒能收斂住臉上柔和的表情,唇角輕輕牽動,對從邢野進來就自動靜音的下屬說:“繼續(xù)?!?/p>
會議結(jié)束在半個小時后,茶幾兩側(cè)的幾人明顯如釋重負地將挺直的身板放松下來,接著迅速從沙發(fā)上彈起來向溫承書道別。
溫承書點頭,目送他們離開,起身將門反鎖,回到房間。
臥室里的燈開著,卻不見人,溫承書脫下外套隨手搭在沙發(fā)背上,聽到?jīng)]有水聲的浴室里傳出細微的響動,小孩兒不知是準備洗澡還是已經(jīng)洗完了。
溫承書坐在沙發(fā)上,慢慢地摘下自己的腕表。
浴室門被推開時發(fā)出一聲輕細的‘吱呀——’
他聞聲抬眼,目光略頓,眸里有極不明顯的暗光一閃而過,接著燃起的便是作為男性本能的欲望。
溫承書微微瞇眼,看著穿在小孩兒身上顯得有些寬大的襯衫,他連襯衫扣子也沒規(guī)規(guī)矩矩地系好,只挑著系了幾顆,敞開的領(lǐng)口下是被熱氣蒸得泛著薄粉的肌膚,兩條白皙勻稱的長腿上還沾著沒耐心擦干的水汽。
小孩兒赤著腳站在浴室門口,似乎沒想到他會在房間里,眨著眼睛怔了下神,長睫毛被水浸濕成縷,慢慢朝他走過來,細聲細語地說:“你忙完啦?”
“你是在勾引我嗎?”
溫承書聽見自己有些沙啞的聲音。
“我忘記帶衣服,看床上有你脫下的,所以……”
白色的襯衫下擺微微蓋過聳起的臀峰,雙腿邁步時牽動衣衫下擺,春光若隱若現(xiàn),他的小孩兒走到面前,便抬腿跨坐在他大腿上,細白的手臂環(huán)住他的脖子,吐出的氣息有意無意地掃在他的唇邊。
“……你也可以把這當成是勾引,哥哥?!?/p>
溫承書的手從他的衣擺摸進去,一雙大手輕易地握住他細瘦的腰肢,干燥的掌心里藏著滾燙的溫度,沿著的腰線向上撫摸,又像是揉搓,手下的肌膚太滑太嫩,耳邊的嗓音又太過甜膩,直勾得人心底深處暗藏的惡劣分子不安地躁動,瘋狂叫囂著掙脫桎梏。
小孩兒的膝蓋跪撐在沙發(fā)窩里,身體軟得撐不住,卻被他掐著腰強迫著支起脊背,想要湊上前去親親,被他躲開,難過的眼睛里蒙著水汽,小聲地沖著他哼唧:“要親……”
溫承書半瞇著眼睛看著他情-欲迷蒙的臉,嗓音低沉:“不是要服務(wù)嗎?”
邢野盯著他說話時分合的薄嘴唇,無意識地伸出舌尖舔了下嘴唇。
溫承書的小腹倏地收緊,扣在小孩兒腰間的手剛松懈些力度,小孩兒立刻將胸膛黏進他懷里,微嘟起嘴唇湊上來撒嬌似的親他,沒等雙唇貼合,下巴就被人用兩根手指擒住。
小孩兒不滿地蹭了蹭臉,溫承書安撫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個輕到不易察覺的吻,接著柔軟的唇擦著光滑的臉頰滑過,湊在他耳邊,撩人的吐息中夾雜著的聲音溫柔卻又極度惡劣。
“乖,服務(wù)好了就操-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