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修煉資源的爭奪在武林中一向被視為大事,以前人們多熱衷于妖核,而對于關(guān)東寺來說,一些天賦異稟的女子都成了資源,沒有人會知道,關(guān)東寺的強(qiáng)大居然是從歡喜雙修開始的。
許多人對關(guān)東寺的認(rèn)知還停留在慧清的桀驁不馴上,什么關(guān)東五老,中原并不知名。
玉蘭作為能量之身,在浮山便進(jìn)入了關(guān)東寺的視野,只不過她成長的太快,讓人措手不及,五老并沒有找到合適的機(jī)會。
在玉皇頂,玉蘭一舉成名,其強(qiáng)大的攻擊力連無相都開始懼怕,執(zhí)陽三僧悄悄潛來只是為了多探聽些消息,當(dāng)知道玉蘭沉睡不醒時急于下手,沒有通知無相,結(jié)果反而被風(fēng)月琳擊成重傷。這事并沒有完,玉蘭的沉睡給所有人制造了機(jī)會。關(guān)東寺既已知曉,怎么可能放棄這個機(jī)會?
風(fēng)月琳做夢也沒有想過,她居然還會真的做起女紅,拿慣了刀劍的小手忽然覺得拿起繡花針更是得心應(yīng)手,怎么有些喜歡刺繡了?自己這十幾年的武技白練了嗎?
蕙蘭很有耐心,教的也很細(xì)致,風(fēng)月琳天資卓絕,不止表現(xiàn)在武技上,也表現(xiàn)在了女紅上,真是一點就透,繡出來的花活讓蕙蘭贊不絕口。風(fēng)月琳止不住微笑,她生于武者之家,母親可是從來沒有動過針線的。嗯,這個還真的挺好玩的。
鄭清秀輕輕走來,翻看蕙蘭的花樣,忽然挑出來幾個遞給風(fēng)月琳:“繡這幾個,可以做嫁衣?!憋L(fēng)月琳一拍額頭,媽呀,又來了。
天天廝混在一起,真的躲不開,丁家不過是三正三廂,能有多大個地方?蕙蘭都不好意思再笑了,她點點頭:“嗯,嫁衣很麻煩,要繡幾個月,準(zhǔn)備需趁早?!玖恪拧餍 f△網(wǎng)】”
風(fēng)月琳以手扶額,我說妹子,你別添亂了行不行?可是又不能這樣說,“啊,那個,我可坐不了這幾個月,還是算了吧?!?/p>
鄭清秀笑道:“沒關(guān)系啊,我可以幫你的,婆婆可不是白當(dāng)?shù)陌?,”這就成婆婆了?老天啊,趕緊把我?guī)ё甙桑L(fēng)月琳面現(xiàn)痛苦之色,你若是敵人,我早就用最厲害的絕招殺過去了。
這些日子,丁遷也沒有去打獵,便是不要俸祿,自己也成了富人,他本來人緣就好,這讓全村人得恩更是受到了尊敬,如今家里家外全是女人,雖然都不忌諱什么,卻也有尷尬的時候,沒事了他就出去串門子,誰家里有了活計也好搭把手,借此打發(fā)無聊的時光。
今天剛走出家門,忽然刮來一絲微風(fēng),面前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了兩個人,他一愣神,知道這又是江湖高手,好吧,高手在民間,他見得太多了,家里還躺著一個坐著兩個呢。
這又是兩個僧人,丁遷皺起眉頭,他有點對僧人過敏了,這二僧年齡都已不小,一光頭一戴帽,啊,不對,那戴帽的是個尼姑。
老和尚合十問訊:“是丁居士么?”丁遷一驚:“你認(rèn)得我?”老和尚微笑:“我與令愛有一面之緣,令愛與我佛有緣,今日特來拜訪,望居士通融則個?!?/p>
丁遷忽然有種想要罵街的沖動,我好好的女兒怎么就和佛有緣了?難不成你還要押著她去做尼姑?什么狗屁?他本就不信佛,此時心里更是把佛罵上了天。
看丁遷面色不善,那尼姑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居士莫惱,佛學(xué)博大精深,其實也是個好去處,我們?nèi)ヒ娨娏類郯??!?/p>
丁遷知道自己攔不住,可是還沒有回身卻看見路在倒退,他腳不沾地被托著送回了院里??茨巧岫紱]有動手,他忍不住嘆氣,高手的世界咱不懂。
風(fēng)月琳嘆了口氣,這就是那個無相找來了吧,動作還挺快,她將刺繡放下,輕輕走出屋門,鄭清秀沖她一笑:“莫怕,我會保護(hù)你的。”風(fēng)月琳無語。
無相是神階高人,他是具有神識的,屋里屋外任何角落都逃不過他的法眼,看到風(fēng)月琳,他目泛異芒:“這位女施主天資卓絕,如果入我佛門必有善果,日后應(yīng)該可與無言比肩?!蹦悄峁寐冻隽艘唤z不悅,瞪了無相一眼:“死鬼,喜新厭舊了不是。”無相忙陪笑臉:“怎么會?”
什么情況?幾人看在眼里,面面相覷,這是出家人?這分明就是打情罵俏的兩相好。
無相把眾人表情都看在眼里,卻是一笑:“這是老僧道侶無言,我關(guān)東寺的立派祖師,今日特為兩位女施主而來?!?/p>
無言繞著風(fēng)月琳轉(zhuǎn)了一圈,面露笑容:“嗯,不錯,天生具有媚骨,若能得我調(diào)教,成果不可限量,也許真的可以超越我呢。”
風(fēng)月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是什么僧人啊,除了僧袍僧帽再沒有一處像是僧人。這還是關(guān)東寺的立派祖師,都立的是什么派???
鄭清秀不愿意了,這破尼姑胡說八道什么?她冷哼一聲:“你給我閉嘴,這是我的兒媳婦,再敢胡說我撕爛你的破嘴?!?/p>
風(fēng)月琳扶額,這都是什么人啊?這個狀況怎么有點像是潑婦罵街?
無言并不惱,她看著鄭清秀:“你也不錯,魅力天成,可惜失了處子之身,不過也能讓男人突破兩個小境界?!?/p>
鄭清秀有些抓狂,我兩個兒子都該娶媳婦了,還談什么處子之身?你這破尼姑相人都是什么標(biāo)準(zhǔn)?
風(fēng)月琳忍笑,惡人還需惡人磨,這些天的壓抑總算可以釋放了。
看風(fēng)月琳這副樣子,鄭清秀微惱,這孩子怎么里外不分,還幫著對手氣我,我們才是一家人啊。
仿佛成了鬧劇,蕙蘭和徐氏抱在一起,原來還很害怕,此時卻都在忍笑了。
無相搖了搖頭,宣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老尼婆,相好了嗎?還有一個沒看呢。”
無言斜了他一眼,哼了一聲,見無相低頭,滿意地笑了笑,抬腳進(jìn)屋,來看玉蘭,風(fēng)月琳和鄭清秀都沒有阻攔,她倆也想聽聽這尼姑怎么說,雖然說的都在歪處。
玉蘭氣息均勻,面色紅潤,無言乍見,面色大變,直接撲了上去,摸起了玉蘭的身子,只摸了幾下便仰頭不語,眼淚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這是什么情況?幾人莫名其妙,無相都有些緊張了,鄭清秀先開了口:“破尼姑,你這摸來摸去做什么?你又哭個什么?我這媳婦只是在睡著了的?!?/p>
無言抹了把淚,忽然仰天大笑:“天生我才必有用,我終于遇到了,這就是天縱奇才,誰得了她的身子必將無敵于天下,那死鬼,你的機(jī)遇到了啊?!?/p>
無相大喜,他早看出玉蘭不凡,可是相女之術(shù)他比不上無言,關(guān)東寺立派伊始便得無言之助,如今強(qiáng)大,更多的功勞都是無言相女有方,那個歡喜功法真的太有用了。
鄭清秀心里也是突突直跳,她已知有個龜蛇合體天下無敵的說法,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并不是局限于小乙,別人與玉蘭合體雙修也會有同樣效果,不行,不能等下去了,必須盡快促成小乙和玉蘭,否則后果難以預(yù)料。
鄭清秀是果決之人,一念方出,立即行動,伸手便向無言抓去,只是她忽略了,無言可是關(guān)東寺的立派祖師,雖然江湖上沒有萬,卻絕非泛泛之輩。只見她輕輕揮手,如同驅(qū)趕蚊蟲,毫無氣力,鄭清秀卻怎么都抓不下去,無言猶自含淚,卻是笑道:“我從不傷害女人,我會給你找來一個強(qiáng)壯的僧人?!睕]有一絲勁力透出,鄭清秀卻如同面條一般軟軟地倒下。
風(fēng)月琳直面無相,長劍出鞘,落英繽紛,劍光化雨,紛紛揚揚,無相冷笑:“雕蟲小技?!睖喩硗赋龇鸸?,劍氣消失不見,無相伸手,風(fēng)月琳動彈不得,被一把抓起,見無言提起玉蘭和鄭清秀,二人相視一笑,飛身而去。
徐氏與蕙蘭哭喊,丁遷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