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戀的人都有很多是可以做,五天的時間對他們來說并不長,逛逛這里逛逛那里已經(jīng)沒剩下多少日子,蔣品一還要留出時間用來趕回平江市,所以他們真正去玩的時間很短。
逛過了游樂場,傅煜書又陸續(xù)帶蔣品一去了當?shù)睾苡忻膸讉€名勝古跡,并且提前幫她訂好了機票,帶她去買了回去給父親的禮物。
逛超市的時候,蔣品一忍不住道:“不用給他帶東西了,他不會要的。”
傅煜書看著貨架上的特產(chǎn)認真挑選著,頭也不回道:“要不要是老人的事,送不送是我們的事?!?/p>
蔣品一啞口無言,只好由他去了,眼疾手快地在結賬時遞出了錢,可他的卡卻先了一步。
“我有這家超市的購物卡,今后估計要很長時間不在家了,里面的錢不用完很浪費?!备奠蠒槐菊?jīng)地說完,結完賬提著袋子朝外走,回頭問她,“手機都在嗎,別落下東西?!?/p>
蔣品一抿唇道:“手機在背包里沒拿出來過?!?/p>
傅煜書微微頷首,領先走出超市,提著東西朝停車場走。
蔣品一走進寒風中就情不自禁地抖了抖,她快步跟上傅煜書,把大衣的帽子戴上,手則抄在兜里,鼻子和臉蛋都通紅。
傅煜書回眸看了她一眼,嘆氣:“下次你還是在車上等,看你凍得?!?/p>
“這里太冷了,比平江市還要冷?!笔Y品一想說明不是自己太怕冷,而是環(huán)境使然。
傅煜書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把東西放到車子后座隨手給她打開車門,等她上去后自己就繞到另一邊上了駕駛座,開車帶她回酒店收拾東西。
“你不回去嗎?”蔣品一問他,“你不是不用相親了,還要在這里呆多久?”
傅煜書意外地瞥了她一眼,道:“你以前不是巴不得我不回去。”
蔣品一張張嘴,半晌才說:“你回去可以不住槐園啊,你可以在市中心找一套房子……”
傅煜書搖搖頭道:“如果我回去,就一定會住那里。你知道我是個學物理的,對那些牛鬼蛇神都不相信,現(xiàn)實也證明那些現(xiàn)象都是有人故意為之,我要找出這個人,解開槐園的秘密?!?/p>
蔣品一急道:“那你要是出事了怎么辦?”
傅煜書抽空抓了抓她的手,安撫道:“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都這么大年紀了,照顧好自己這種小事還是做得好的?!?/p>
蔣品一不以為然:“以前不是沒有外人搬進來,他們和你的想法都一樣,有的甚至比你還大,可是最后結果呢?”
傅煜書輕笑一聲,用玩笑般的語氣說:“這你就不知道,比我年紀大的都沒有我聰明,比我聰明的都沒有我年紀大,我在各方面都占一點優(yōu)勢,所以不會有事。”
蔣品一說不過他只好作罷,單手撐頭看向車窗外,心里想得一半是他的安危,另一半就是回去之后要很久見不到他了。
她還沒有和他分開,卻已經(jīng)開始思念他,這不是個好兆頭。
“其實我做這些并不只是為了我自己?!备奠蠒鋈婚_口,說話聲音低沉沙啞,動聽非常,“既然我?guī)慊亓思?,就對你有責任,你現(xiàn)在的狀況讓我沒辦法履行責任,我就只能掃除障礙了?!?/p>
語畢,傅煜書忽然瞇起眼看向了前方,蔣品一跟著看去,前面幾百米處有圍著一堆人,堵住了他們的路,如果不分散他們,根本無法通過。
“好像出車禍了?!笔Y品一道。
傅煜書“嗯”了一聲,把車子停在人群不遠處,道:“我下去看看,你在車上等我。”
蔣品一點點頭,目送傅煜書下車走向那堆擁擠的人,心里有點擔心,但又覺得自己一個外地人,就算下去也幫不上什么忙,還是別去添亂了。
傅煜書走近圍觀人群不遠,就聽見里面一個女聲在尖叫嚷嚷,言辭之間聽著是車被人蹭了很不滿,新買的車還沒喜歡夠呢就被蹭了誰都不會高興,但她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叫人反感。
傅煜書個子高,站在人群之外就可以看清里面的基本狀況,他稍稍踮腳,就能把里面一覽無余了。
這一踮腳,傅煜書就瞧清楚了和那個女人爭吵的人,也是個女的,還很面熟。
仔細思索了一下,傅煜書想起這是那天和自己相親的楊陳依。楊陳依一臉抑郁地看著那個不停在說話的女人,好半天才有機會插句嘴,說:“這位小姐,明明是你違反了交通規(guī)則,出事也有你的責任,你怎么還怪起我來了?”
那女人一聽她的話更不高興了:“什么小姐,叫誰小姐呢,你才是小姐!”
楊陳依瞪大眼不可思議道:“你怎么這么說話!”
那女人嗤笑一聲:“不是你先說的嗎?你自己先罵人還怪我?”
“我又不是你那個意思!”楊陳依覺得百口莫辯,無奈地撫摸著額轉開了頭,心道朋友怎么還不來,她不善言辭,朋友來了就能讓這女人閉嘴了,她今天實在是被她搞得太狼狽了。
遠遠讓楊陳依沒想到的是,她今天還可以有更狼狽的時刻,那就是轉過頭發(fā)現(xiàn)傅煜書就在人群之外時。
楊陳依目瞪口呆地遙望著人群外的傅煜書,傅煜書微蹙眉頭猶豫著要不要幫忙,遲疑半晌還是覺得不要多事,打算轉身離開,可那個一直很尖銳的可惡女人順著楊陳依的視線發(fā)現(xiàn)了他,以為他是楊陳依的幫手,很擔心自己會吃虧,立刻就發(fā)動群眾嚷嚷道:“你還叫了你男人來幫忙是吧!別以為我就會這么怕了你!大家來評評理,我一個弱女子,他們兩個欺負我一個,有沒有天理了?”
楊陳依無奈地吼道:“你夠了!閉嘴!我已經(jīng)報警了,有事等交警隊來了再說!”
那女人聽見“交警隊”三個字臉色更不好了,心想到時候自己也占不了便宜,現(xiàn)在更不能便宜了她,既然自己在錢財上要有損失,那就讓她在名譽上受損失!
“小姑娘,我看你長得也不大,最多也就二十四五,那男的是你什么人?該不會是包養(yǎng)你的吧?你是第三者吧?你看人家都不想過來幫你,在那笑話你呢!”她語氣刻薄地挑撥離間。
傅煜書聽不下去了,撥開人群走到楊陳依面前,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個女人道:“這位女士,麻煩你說話注意一點,我和楊小姐只是普通朋友,我開車恰巧路過這,你們在這吵架后面的車都過不去,這會耽誤許多人的事?!?/p>
那女的冷笑一聲:“耽誤別人的事還是你的事?。课医駜哼€就不挪了,萬一我挪了她一會又反咬我一口怎么辦?”
傅煜書瞥了一眼她車被蹭的地方,口吻冷淡道:“看目前現(xiàn)場的狀況,應該是你的車不小心蹭了楊小姐的車,但你的車質量比較差,所以痕跡比較明顯?!?/p>
這是暗諷她沒錢故意在這里惹事想賴賬了,那女的一聽臉都白了,指著傅煜書半天說不出話。
傅煜書道:“女士,我還要送人去機場趕飛機,你要是不肯自己挪車,那就由我代你。”說著,他便要奪過那女人握在手心的車鑰匙。
楊陳依見此不由自主地上前握住他的手道:“不要!還是我挪車吧,我賠錢給她好了,大家也趕緊散了吧,別堵著后面的人走不了。”
傅煜書看了一眼楊陳依握著自己的手,立刻就要扯回來,可怎奈這個時候久久沒有等到他的蔣品一下車找了過來,擠過人群剛好見到他們“手拉手同仇敵愾”。
傅煜書感覺自己腦子里好像閃過一道刺眼的光,瞬間便甩開了楊陳依的手,楊陳依因為他的力道險些摔倒,皺著眉疑惑地看向了他,這一看就瞧見他有些緊張地迎上了蔣品一。
“你怎么下來了,很冷,回車上等著吧,馬上可以走了?!备奠蠒嗣哪樀?,一片冰涼。
蔣品一神色不明道:“我要是再不下來,你就跟別人走了吧?!?/p>
一直在圍觀事態(tài)的那個惡女人瞧出了傅煜書和蔣品一的關系,恨不得事情更亂,立刻添油加醋道:“你是他老婆吧?哎呦我說,你男人真是護花使者啊,來英雄救美,可是你這家花知道他跟這野花的關系嗎?還普通朋友,我看就是小三和渣男!”
蔣品一冷眉厲目地看向那個女人,咬牙切齒道:“女人做到你這個份上真是太失敗了,潑婦?!?/p>
那女的大概沒料到蔣品一會是這個反應,稍稍愣了一下,隨即便炸毛更甚:“你說什么?你居然罵我?”
蔣品一朝前走了一步,掙開傅煜書的阻攔,盯著那女人說:“說你是潑婦都是抬舉你,光天化日大街小巷吵吵鬧鬧成何體統(tǒng),你父母沒教你禮貌待人嗎,你這樣的人誰碰上你誰倒霉,如果有誰那么凄慘娶了你的話,替我向他道一聲辛苦了?!闭f罷,她轉頭看著傅煜書,“走吧,我們繞路。”
傅煜書嘴角要翹不翹地點點頭,拉住她的手要離開,但那女的好像被蔣品一的話戳中了痛點,居然嚎啕大哭起來,坐在地上大吼道:“你們今天誰也別想走!”
于是,蔣品一這天的飛機延誤了,因為這個麻煩的女人,他們還被帶去了公安局。
蔣品一在去公安局的路上給父親打電話告知了要晚一天回去的消息,誰知父親根本不聽她解釋,二話不說道:“我知道你在哪里,在那等我,我今晚就到,你不必回來了?!?/p>
蔣品一掛斷電話表情詫異地看向傅煜書,良久才憋出一句話:“我爸要來這里?!?/p>
傅煜書聞言神色略顯凝重,大概和蔣品一想到了同一個地方,那就是他家的地下室。
難道父親知道傅煜書已經(jīng)打開過地下室了?他這次來是單純地找她,還是間接解決傅煜書?他說他知道她在哪,這實在很難不讓人懷疑他來這里的目的。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現(xiàn)實中有很多潑婦這樣的人……是我之前的身心體驗啊……上次走一條路過去 明明是對面的車不小心蹭到了我 結果一口咬定是我蹭的她。。。還嚷嚷耍無賴,別提多心塞了o(╯□╰)o
今天更新完了,大家別介意,要給人家留言哦撒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