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公子不經(jīng)商,真是太可惜了?!弊限毙〗愀锌?,“別人千辛萬苦才找?guī)讉€金幣,你倒簡單,動動嘴,就有人乖乖地將十億金幣奉送上門。這還有天理么!”
“呵呵!這可是兄弟們九死一生掙來的血汗錢,哪有你說的那么輕松。紫燕,你說是不是?!豹毠麦@云無恥地道。
“好了!不與你貧嘴啦!算我冤枉你了。其實,這事我也清楚,以后別再做這種冒險的事了。”紫薇小姐關(guān)切地道,“我這就告辭了。”說完,走近紫燕的身旁,輕聲附耳道:“獨孤公子乃是罕世俊才,天下少有的奇男子。姐姐我就不與你爭了,還望你好好珍惜才是?!?/p>
“我會的!”紫燕臉上閃過一片紅暈,堅定而自信地點點頭。
“后會有期!”紫薇小姐輕輕地揮揮手,懷著淡淡地失落,沒有帶走一片云彩。
藍王爺和藍飛月提前便早早地趕去了皇都。天翔皇朝的四位異姓王,二十年才難得有一次聚首的機會,自然要利用這段時間好好溝通一番。維系彼此間上輩傳承下來的情感。這是祖訓(xùn),沒有人可以違背。
龍獅衛(wèi)全軍整裝待發(fā),出發(fā)前,獨孤驚云令東方明月給每位將士頒發(fā)了二萬金幣的獎勵。面對如此巨大的財富,沒有人欣喜若狂,顯得十分平靜,淡然。他們心中裝著的只是團隊的榮譽和歸屬感,這世上已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代替。
獨孤驚云依舊一襲藍衫,所有的人一律金甲披身,連紫燕也不例外。
黑底金字的龍獅旗迎風(fēng)展揚,五千金甲將士帶著整個西郡州的重托,希望和期待,風(fēng)塵滾滾的奔向數(shù)千里外的皇都,一雪數(shù)百年來的恥辱。
“我回來了!”勒住馬頭,眺望那熟悉而陌生的巍峨城樓,那里裝載了多少辛酸,悲涼和屈辱。獨孤驚云仰天一聲清嘯,來自靈魂深處的無盡悲憤噴薄而出。
童年的悲涼,死囚生涯的那一個個令人絕望的歲月,拜誰所賜?
強權(quán)威勢又如何!莫觸龍鱗,否則,及時你至尊無上,權(quán)傾天下,也必將你斬落塵埃,碧落黃泉!
“我們永遠在你身后,無論驚濤駭浪,地覆天翻,在所不惜!”紫燕咬著銀牙,溫柔的眼中充滿了無盡殺氣。
“哼!今昔非往昔。我們的眼中沒有天地,只有兄弟?!睎|方熊拍拍胸,豪邁地道,“南宮飛星算個屁,貝親王在我眼中只是一只螻蟻。驚云老大一句話,滅了他!”
陸滄浪鄙視地拍了拍他的肩:“一天只知道打打殺殺,你滅得了整個天下?沖動是魔鬼,驚云老大早已智珠在握,何去何從,心中早有算計。”
“你們?nèi)祟愓媛闊?!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繞來繞去,最后還得真刀真劍的干。不信走著瞧!”龍飛不耐地言道,一副妖獸本色。
“龍飛!人類世界并非你想的那樣簡單,什么叫做英雄無用武之地,有時候死了都沒弄清發(fā)生了什么事?!豹毠麦@云慎重地向龍飛提醒道。“這個南宮飛星非比尋常,奸詐陰毒,城府極深。明里暗里,讓人防不勝防。我等一入皇都,行蹤盡在他的掌控之中。”獨孤驚云稍稍思索了片刻,冷冷一笑,“有時候陽謀更勝于桌下的陰謀。走在陽光下,反倒令其有所顧忌,不敢明目張膽的大開殺戒。至于在暗里斗智斗勇,那就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看誰更勝一籌了?!?/p>
“對!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東方熊緊緊攥著雙拳道。
“以靜制動,靜觀其變。”陸滄浪冷冷地言道。
“不錯!我行我素,以不變應(yīng)萬變?!豹毠麦@云自信地一夾馬腹,“進城!”
皇都城門的盤查異常嚴格,尤其在這二十年一屆的五郡州大比武之際,前來觀戰(zhàn)的人潮蜂擁而至。各大城門都增加了大量的城衛(wèi)軍把守。
與官府交涉的事,通常都是由藍飛虹出面辦理。生于王家的藍飛虹對官方的這套規(guī)則和溝通法門,可謂駕輕就熟,了如指掌。片刻時間,已將入城的有關(guān)程序辦理完畢。畢竟一支軍隊開進皇都,并非小事,手續(xù)十分繁雜。如非藍飛虹出面,也不會如此順利通過城門。
一路之上,大街小巷幾乎都在熱議著一件事,悉心探聽之下,才知道這些天,除了五郡州大比武之事,還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大致的內(nèi)容是,飛雨皇朝的二皇子突然前來向天翔皇朝提親,提親的對象竟然是南宮大帝最喜愛的三公主南宮玉。這飛雨皇朝的二皇子一表人才,文武兼?zhèn)?,可謂年青一輩的俊杰。南宮大帝也頗為青睞,有意成全這段姻緣。怎奈三公主南宮玉執(zhí)意不從,竭力反抗。商議之下,決定由二皇子一方在皇都演武場內(nèi),擺設(shè)擂臺三日。凡二十五歲之內(nèi)的青年武者都可上臺挑戰(zhàn),如三日之內(nèi)二皇子一方守擂成功,三公主將無條件嫁往飛雨皇朝。
三公主南宮玉知道這段婚姻的政治色彩很濃,尤其是二叔南宮飛星從中極力地推動,使得皇朝高層一起向她施壓。無奈之下,只得孤注一擲,設(shè)下這擂臺,希望對方知難而退。誰知道,時至今日,三日擂臺之約已過大半,皇都內(nèi)的青年俊杰也紛紛上臺挑戰(zhàn),卻無一人能撼動擂臺分毫,累累落敗,狼狽之極,徒令整個皇朝蒙受羞辱。南宮玉的心隨之沉入了谷底,憂心如焚。
眼下已是最后一日,日已當(dāng)空,只有六個時辰的時間,擂臺之約便要宣告結(jié)束。現(xiàn)在,整個皇都都只剩下被譽為皇都天才人物的四大公子,以及御林軍的年青統(tǒng)領(lǐng)皇甫高原五人還未現(xiàn)身上臺挑戰(zhàn)。
南宮玉將唯一的希望都系在這五人身上,猶似生命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事已至此,這世上真會有奇跡會發(fā)生嗎?南宮玉望著深邃的天空,像似在祈求著什么,期盼著什么?
“三公主,南宮玉!”獨孤驚云喃喃地自語道,“你竟然被逼上了絕路。不過,你的運氣還真的不錯?!?/p>
“這三公主,你也認識?你的身旁還真是百花爭艷??!”紫燕不可思議地望著獨孤驚云,那種酸溜溜的眼神直看得獨孤驚云心中發(fā)寒。
“紫燕姐!你這眼神看上去好嚇人呀!”東方熊伸了伸舌頭,一本正經(jīng)地道,“你不會懷疑驚云老大與那南宮玉有一腿吧?那南宮玉可是我們兄弟的恩人,而且那時我們還都是未成年的小屁孩,這怎么可能?”
“哦!是這么回事?”紫燕收回吃人的目光,追問道。
“是這樣,當(dāng)年,我們?nèi)值芏际撬狼舴福凰屯_高斯荒原的少年死囚營當(dāng)送死的炮灰。在驚云老大的帶領(lǐng)下,九死一生,終于獲得了赦免的功勛值。卻被人誣陷我們冒領(lǐng)軍功,準(zhǔn)備送上軍事法庭問斬。幸好南宮玉及時出面阻止,并為我等伸冤,證明清白。最后還為我們親自辦理赦免事宜,頒發(fā)三等勇士勛章,更贈送蓄物戒以及十萬金幣。要知道,我們當(dāng)時已是身處絕境,南宮玉不僅雪中送炭,還放下高貴的身份,認驚云老大為親弟弟。滴水之恩,涌泉相報。這是我們兄弟做人的準(zhǔn)則。眼下,南宮玉被人逼入絕境,我等豈能袖手旁觀,視而不見。如真是如此,你紫燕姐也會恥笑我們,不是嗎?”東方熊一口氣,連珠炮似的說道。
陸滄浪點點頭,證實道:“胖子所言字字無虛,我也是如此想?!?/p>
紫燕聞言,輕吐了一下香舌,愧疚地道:“對不起!我......”
獨孤驚云拍了拍她的肩,安撫道:“我理解!不過淑女的形象和姿態(tài)還是需要保留的?!?/p>
“哦!”紫燕乖巧柔順地點點頭,“以后不會了?!?/p>
“走!我們先去皇都為我們安排的住地,然后再去會會那位不可一世的二皇子!”獨孤驚云牽住紫燕的手,趕上前面的隊伍。
西郡州的臨時住地是一座很大的莊園,雖有些偏僻,環(huán)境倒也十分優(yōu)雅,清凈。
獨孤驚云讓眾人盡快地熟悉一下周邊的地理環(huán)境,這已成了他的一種職業(yè)性習(xí)慣。因為,他來時已發(fā)現(xiàn)這座莊園已被人嚴密的監(jiān)控了。這足以證明南宮飛星對他的一切都調(diào)查得一清二楚,并已有了初步的行動。
這本在獨孤驚云的意料之中,他從不會小視對手,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極其危險的龐然大物。
他讓東方明月和陸青霜等人留下,只帶著龍一,鳳一,虎一三人以及紫燕,龍飛,東方熊,陸滄浪一起前往皇朝演武場。
臨走時還特意叮囑東方明月與陸青霜,千萬不要驚動藏于周邊暗處中的眼線,一切等他回來再作決定。
皇都演武場可容納十萬之眾,規(guī)模十分宏大。
獨孤驚云等人來演武場時,已是人滿為患,禁止入場。獨孤驚云無奈只好直接掏出南宮玉的令牌,才得以順利進去。眾人尋了半天,才找到幾個空位,勉強擠坐了下來。
剛一落座,便看見圓形的高臺上,有人飛了起來,姿態(tài)很優(yōu)美,只可惜飛出了擂臺之外,轟然墜入地面,引起一片唏噓,滿場咒罵聲。
“什么皇都天才,上去三個,飛下來三個,真丟人?!?/p>
“四大公子,徒有虛名?!?/p>
“恥辱呀!皇都的恥辱?!?/p>
圓形的擂臺上,立著三個人,看上去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中間的一位身披銀色的甲胄,相貌英俊瀟灑,估計應(yīng)該是那位二皇子。
獨孤驚云很快便弄清這場擂臺賽的規(guī)則,臺上三人是擂主,只有完全擊敗三人,才算攻擂成功。這也倒算是公平,否則,車輪戰(zhàn)術(shù)就能將其徹底拖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