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樂在窗口后面不斷的作面條。
然后他就忽然聽到耳邊有娃娃音的提示,“偵測到負面因子?!?/p>
“偵測到負面因子,吸取成功!!”
“你達到了一次獎勵標準?!?/p>
劉樂一邊作面一邊心里想,“這負面情緒肯定是丁曉苗的吧?!贝藭r的他已經(jīng)有兩次獎勵了!”他現(xiàn)在學“耳光炒飯”只達到百分之三十的程度。想要達到百分之百,則還要三次。原本以為會很麻煩,沒想到就這樣子居然已經(jīng)有了兩次了。
他之前之所以跟丁曉苗有那個約定,本來只是例行公事?;蛘哒f,如果真的有人多吃了,得收點兒錢。畢竟這個月沒多少天了,那兩萬的房租得想辦法。
他是真沒想過會有現(xiàn)在這么人來吃面。更別說,在食堂吃過這么久的飯。他站的這個窗口客流量怎么樣,他當學生的時候就非常清楚。
這時,他手里剛剛作好一碗面,將面碗遞出窗臺的同時問后面的寸頭男生,“陽春面?”那個男生點頭說,“對啊。不收錢,對吧?!?/p>
劉樂點頭,按一下窗臺的收款機。學校食堂窗口的收入跟學校是有分成的。所有的收費是必須經(jīng)過學校統(tǒng)一的機器。不過,因為劉樂賣面條的錢是讓丁曉苗給。就沒打價格。
食堂大廳的另一邊。校長此時正越吃越覺得舒服。這次學校食堂評比,有這碗面,金江大學絕對安泰了。所以他越吃越是高興,越吃心情越好。
紀司長這時碗的面已經(jīng)吃光。那碗二兩的大碗面條此時連湯都沒剩下。
“這恐怕是我吃過的最好的一碗了。味入得太好了?!闭f話間他一邊從上衣口袋里拿紙巾擦嘴。
旁邊的老食客賀老師,在拿到面的時候,是急著跑回來的。
但現(xiàn)在吃起面來,卻居然比校長和紀司長都慢。到了此時,他幾乎就是在品。
“這碗陽春面。嘖嘖了不得。你們這學校藏龍臥虎啊?!?/p>
校長正在喝湯,他心情大好自然也謙虛,放下碗說,“那里,那里??娰澚?。”
那賀老頭則繼續(xù)說道,“陽春面,真正的專業(yè)作法。那是一口面從頭吃到尾。這一大碗面要想讓人吃得不膩。那可就得有點兒真功夫了。你們食堂這碗面。這是絕了。”他一邊搖頭說,“不光是好吃。這吃起來,就停不下來嘴呀?!?/p>
旁邊的紀司長也一樣在點頭。他這樣的人居然都忍不住當眾把湯喝得一滴不剩。這手藝哪是一句話能說得完的。
站在他們桌旁邊的廚師長此時已經(jīng)對官員們的評價放下了心。
他很雞賊的偷偷溜到了食堂廚房的側(cè)門。
劉樂對自己作面的手法,是絕對不會想讓別人知道的。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把自己所在的小廚房的門鎖了。
那廚師長這時只能在門外,“呃,那位先生啊。有沒有什么要我?guī)兔?。我給你幫忙?!彼恼Z氣已經(jīng)變得畢恭畢敬起來。跟要當徒弟一樣。
劉樂在里面心想,你能給我?guī)褪裁疵Γ?/p>
事實上到了現(xiàn)在,他倒真有事可以讓廚師長幫忙的。
因為面作到這個時候,居然面條已經(jīng)不夠了。
連那之前廚師長交給他的那一包面條,這時都已經(jīng)救急用掉大半了。
所以他吩咐了一句,“面條用的差不多了。你給我再拿兩包來?!?/p>
廚師長,“誒,好吶,馬上就來!”那口氣跟打下手跑堂的差不多。
這人十分熱衷于討好人。幾分鐘就給劉樂送來了一小拖車面條來敲門。
劉樂開門后,他各種殷勤,各種點頭哈腰。
當然劉樂不需要這么個眼睛在廚房里看著。讓廚師長把面條拉進來,放好了。
劉樂就直接讓他出去,“你到外面去吧。廚房里太擠了?!?/p>
弄得廚師長出門時頗是有些嘆氣的感覺。
劉樂賣出去的面條,每作一碗,就會聽到系統(tǒng)提示,“你制作‘超級陽春面’的熟練度增加了百分之一?!?/p>
他幾乎不停的聽到這種提示。
而這種提示最終的忽然一變,“恭喜,你的‘超級陽春面’制作熟練度已經(jīng)達到了百分之百?!?/p>
“百分之百!”
劉樂心里一驚,這也是他第一次把一種食物真正的掌握到了百分之百的程度。
當你真正的把一種東西掌握到極點的時候。
那種熟練感絕對不是之前所能比的。就算是百分之九十九跟百分之百,雖然只差百分之一。都是有著巨大差別的。
他此時能感覺到自己的手在拿著作面條的勺子的時候,就像那勺子有了靈魂一樣。
那位有雙狐貍眼的白皮膚雀斑美女,名字叫鄒云雀。
這天吃完面后,她胃口居然好得出奇。想重新加入到排隊的行列中。但這時排隊的人已經(jīng)太多。
她實在排不進去。而那窗口邊上,原本就有一些女生在隔著玻璃看劉樂作面條。
所以她也跑過去站到窗邊拿那雙媚眼看里面的劉樂。
劉樂的動作達到百分之百后。那份舉止間的自信和行云流水就是一種藝術(shù)。每每的讓這些人嘆息,“哦,好帥呀?!?/p>
“好酷哦?!?/p>
甚至一些買面條的男生也在一邊看,“屌!”
“動作真屌啊?!?/p>
劉樂也不理他們,就這樣繁忙著,一直到學校的鐘聲響了才停。
雖然這一天,學校把中午下課的時間往后推半個小時,又被開會拖了一個小時了。
可是學校并沒有把下午上課的時間往后推。所以鐘聲響得似乎特別早。但其實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下午兩點。
這鐘聲意味著一切都要停下了。
校長和巡檢組的人都一齊抬頭看四周。
排隊的學生們也吃驚,“什么?”
“這就上課了??!”
“不會吧。怎么這么快!”這種怨念是何等的明顯。
劉樂也好歹能休息一下了,對那些要繼續(xù)買面條的學生們說,“不能賣了,已經(jīng)要上課了?!?/p>
女生們戀戀不舍的離開窗口,“他可真帥呀?!?/p>
劉樂可能是真的想不出來自己戴著口罩,有什么帥的。
窗外離開的女生們還在討論,“晚上再來吃他作的面?!?/p>
“你是想看他作面吧?!?/p>
“你不想看呀?”
一些女生在心里留了個,想下次再來看劉樂作面的想法。
到一切都安靜下來。劉樂看了一眼,窗臺上的那臺計數(shù)器。他這一中午賣了一百二十三碗面出去。這些如果都按199元一碗算的話,丁曉苗要付近兩萬五千塊。
這一次,算是作到極限了。連熟練度居然都練到百分之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