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成為演員,這世上就會少一位偉大的科學(xué)家?!绷窒胝姘爰俚牡?。
任長風(fēng)啞然失笑:“說的不錯?!?/p>
“那任導(dǎo)要是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就上車了?!?/p>
“小林等等,我聽李先生說昨晚你讓他看的那個寶瓶很神奇,不知我能否看一眼?”任長風(fēng)眼神中隱隱透著期待。
“我還了?!?/p>
“哦,是嘛。那真是遺憾?!?/p>
林溪沒再說什么,沖任長風(fēng)點了下頭后便上車了。
·······
在去往上官家的路上,易安的手機突然響了,易安打開藍(lán)牙通話,語氣恭敬的道:“喂,老板?!?/p>
“易安,你們在哪?”車?yán)镯懫鹎爻统翋偠穆曇簟?/p>
易安將他要和林溪去上官家一趟的事情跟秦楚說了,秦楚只說“快些回來”便結(jié)束了通話。
“林溪小姐,老板他真關(guān)心您吶?!币装策呴_車邊說。
“為什么關(guān)心我?”林溪頭靠在后座上,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易安不假思索的說:“當(dāng)然是因為喜歡您?!?/p>
“為什么喜歡我?”
易安想了想后說:“這個自然是因為您人好?!?/p>
“您從哪里看出我人好?”林溪似笑非笑。
“這個嘛,這個···”
易安支吾了半晌卻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林溪也并不是真的想聽易安說出她好在哪里。因此也沒追問,只對易安說:“易先生,我困了,想睡一會了。待會到等地方后,麻煩您叫我一聲?!?/p>
易安立刻答應(yīng)了。
·······
一個小時后,車子抵達(dá)了上官家的宅邸門前。
林溪出于禮貌,問易安要不要同她一起進去喝杯茶。易安說他在車上等。林溪便不再多說什么,推開車門,下車。見大門開著,便徑直走了進去。碰巧在前院遇見管家王申,問明上官一德在書房后。林溪穿過重重院落,熟門熟路的來到了后院的書房中。
書房里靜悄悄的,上官一德正躬身立于桌案旁,拿著狼毫筆,在宣紙上揮毫潑墨。
“小溪乖乖,來啦?!鄙瞎僖坏驴吹搅窒?,停筆,直起身來,笑瞇瞇的道。
“上官爺爺,您練字呢?!绷窒τ恼f。
“來,乖乖,你過來看看我剛剛寫的這幾個字怎么樣?”
林溪三步并作兩步走到桌案跟前,但見一張宣紙上筆走龍蛇的寫著“否極泰來”四個大字。
林溪豎起大拇指,毫不吝嗇的夸贊道:“上官爺爺,您真有書法大家的風(fēng)范,這四個字氣勢磅礴,猶如巍峨泰山令人心蕩神馳?!?/p>
上官一德抖著白胡子哈哈一笑。緊接著一雙布滿皺紋的眼睛直直地望向林溪,眼里精光閃閃。與此同時還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
林溪忽然有種感覺對面這老爺子似乎正在考慮把她賣了能換多少錢。
林溪有些哭笑不得:“上官爺爺,您為什么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小溪,來,你也來寫幾個字?!鄙瞎僖坏抡f著便將手中價值不菲的珍藏版狼毫筆往林溪的手中塞。
林溪并沒有伸手去接:“上官爺爺,司機還在外面等著呢,我跟司機說我去去就回的。”
“這個好辦,我讓管家將人請進來?!?/p>
“他不肯進來。”
“那就讓他等著吧,難得咱爺孫兩有時間湊在書房里共同研習(xí)書法,你若是不寫幾個字,豈不是太煞風(fēng)景了?!?/p>
“那好吧。”林溪接過狼毫筆。
上官一德立刻將桌案上寫著“否極泰來”的宣紙拿開。找來一張上好的宣紙,鋪在了桌案上。
“上官爺爺,我寫什么?”林溪提筆站在桌案旁
“就寫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吧?!?/p>
林溪“哦”了一聲,蘸上墨水,俯下身來,在宣紙上,行云流水般寫下了“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八個大字。
而后抬頭看向上官一德,做出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上官爺爺,如何,您給點評一下吧?!?/p>
上官一德看著宣紙上,龍飛鳳舞中隱隱透著飄逸灑脫的八個大字。沖林溪豎起大拇指:“好?!?/p>
別看只一個“好”字,可是分量十足的。因為上官一德是甚少對人豎著大拇指說“好”的,尤其在筆法上。
說來慚愧,他練習(xí)書法大半輩子,一直追求飄逸灑脫,不拘一格的字體。
然而卻總是寫不出來。
起先他只覺得是功夫下的不夠,后來一次偶然的機會,他突然醒悟一個人的字體是受性格影響的。
他骨子里缺乏那種飄逸灑脫,自然練習(xí)多久,也只是畫虎不成反類犬。
然而林溪這丫頭別看年紀(jì)輕輕,骨子里卻透著一股灑脫勁。
她這種灑脫,加上十多年的苦練,早已滲透到了筆墨之中,故而一筆一墨在紙上渲染開來,皆透著灑脫和飄逸。
林溪和上官一德又就書法隨口聊了幾句后,林溪從口袋中掏出裝著寶瓶的紅木盒子:“上官爺爺謝謝您昨晚借我寶瓶一用,現(xiàn)在我將它物歸原主?!?/p>
上官一德并沒有忙著接,而是笑瞇瞇道:“小溪乖乖,我這寶瓶怎么樣啊?”
林溪不假思索地說;“簡直比觀音菩薩手中的寶瓶都好使?!?/p>
上官一德用循循善誘的口氣說;“乖乖啊,不如你做北辰的妻子,我把這寶瓶送給你吧。而且只要你肯做北辰的妻子,等我歸西后,我這一屋子的寶貝可都是你的了?!?/p>
林溪誠懇的道:“上官爺爺,謝謝您的好意,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九師兄他已經(jīng)有心上人了。橫刀奪愛這種事情我可是不會做的?!?/p>
上官一德遺憾的搖了搖頭。
林溪又安慰了老人兩句后便告辭離開了。
隨后上官一德叫來管家王申,指著桌案上林溪寫的“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那八個飄逸灑脫的大字,問王申:“管家啊,你看我這幅字寫的如何?。俊?/p>
長相敦厚的王申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同時心里在犯嘀咕,這字確實很好,可與老太爺往日的筆跡大相徑庭。
當(dāng)然他并不敢將質(zhì)疑說出來,他跟隨老太爺這么多年。知道這話若說了,老太爺保準(zhǔn)會生氣的。
王申遲疑了一下后,一臉誠懇的夸贊道:“老太爺,您這字真有大家風(fēng)范,我估摸著要是賣給那些愛收藏字畫的富商,肯定能賺不少錢?!?/p>
老人冷哼道:“真是庸俗的想法,我練書法那是為了修身養(yǎng)性,可不是為了錢財,”
管家陪著笑臉:“老太爺,您說的是。”
“管家,我記得沒錯的話陳錫山那老家伙的七十大壽快到了吧?”上官一德瞇眼看著王申。
“沒錯,老太爺,您記性真好。”
“你找人將這幅字裝裱好,陳錫山七十大壽那天,將這幅字送給那老家伙。對了一定要記得跟那老家伙說這字是我寫的?!?/p>
王申心里遲疑了一下后才道:“好的,老太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