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花蓉否定的那么快,關柯覃滿意一笑,面部柔和些許。
“上車吧!不早了?!?/p>
“好,謝謝關總了?!?/p>
坐上車后,在看見關柯覃便有些宕機的花蓉,終于回過了些許神智。
“關總,就張喬的事,謝謝你了?!?/p>
關柯覃閑適的靠在椅背上。
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嗯?謝謝人不應該看著人謝嗎?你前面有個關總?”
花蓉臉頰瞬間紅了一片。
她面朝關柯覃,卻始終不敢看脖子以上的部位。
“關總,張喬的事謝謝你了?!?/p>
“我長著一張,你都看不下去的臉?”
一句話,讓花蓉消除了緊張感。
她笑道:“要是關總都長得不好看的話,那我們豈不是丑的都影響市容了?”
“那你說話看著我說,我就相信了?!?/p>
花蓉有些害羞的瞄了眼關柯覃。
正巧看到他眉目含笑,面部柔和,眼神深邃而溫潤。
正愣之際,關柯覃湊近了她。
她被籠罩在一片黑暗中。
倏地,嘴唇上傳來溫潤的觸感。
見花蓉沒有不愿的意思,他不自覺的抬手攬住花蓉的脖頸處。
花蓉驚愕的睜大了眼睛,望進關柯覃深邃溫潤的眼眸。
一時間沉迷的無法自拔。
不知今夕是何夕,
亦不知今地是何地。
半晌后,關柯覃將頭靠在花蓉的額頭上,雙眼緊盯花蓉,平息狂跳不止的心跳。
而他的雙手,卻牢牢抱住花蓉的腰部和頸部。
明明還沒到夏天,花蓉卻覺得自己渾身發熱,腦海里一片空白。
她聲如蚊蠅般的說道。
“關先生能不能松松手?我有些熱?!?/p>
關柯覃聞言,摟緊花蓉的腰,將她抱著放在旁邊,卻沒有松開。
花蓉動也不敢動。
猶豫了一會,小聲的說道:“關總,我們不是男女朋友,以后別再有親密的接觸了行不行?”
“親密的接觸?”
然后花蓉聽見關柯覃輕笑一聲。
她的下頜就被關柯覃往上一抬。
關柯覃準確的在花蓉嘴上映下一吻。
“是這樣的嗎?”
花蓉難為情的把頭轉向一邊。
“關總,以后不能這樣?!?/p>
關柯覃眉眼帶笑的睨著花蓉,若有所思的說道:“哦!那意思今天就可以吧!”
花蓉一陣詞窮。
這讓她怎么說???
現在怎么說都感覺不對。
“關總……”
“好好好,都依你!依你!”
怎么辦?
這么好的關總,讓她今晚的心跳,跳得格外的快。
前面開車的小陳恨不得自己是個木頭人。
車到了好一會兒了,他也沒找到時機提醒。
正打算就這樣耗幾個小時的時候,就聽見自家總裁的聲音從后面傳來。
“小陳,幫花小姐把花拿出來?!?/p>
“是?!?/p>
花蓉抱著懷里的花,看著車越開越遠,深吸一口花香,掛著一臉羞澀的笑容正準備上樓。
“你是花蓉?”
聽見陌生的聲音喊她的名字時,花蓉緊惕的轉過身,朝發聲處看去。
昏暗的燈光下,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五黑的發絲中夾雜著幾根銀絲,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眉宇間褶皺深邃。
可以看出,是個會思考很多問題的的人。
他慢慢朝花蓉走來。
漸漸明亮起來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讓花蓉見見看清了他。
竟是和她有五分相似。
她戒備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來人笑道:“這還是我給取的名字呢!能不知道嗎?”
“你是誰?”
“我是你爸爸?;ㄗ赝??!?/p>
見他越走越近,花蓉說道:“就這個距離就好?!?/p>
花棕威眉宇不自覺的皺起。
“離這么遠,我們怎么說話?”
“你說你是我爸爸,就是我爸爸了嗎?”
“你看我們長得這么像,怎么不是你爸爸了?”
“誰知道你是不是整容的???”
“你怎么才會相信我是你爸爸呢?哦!對了,我家里書房還有我們一家的相片,你愿意和我去看看嘛?”
“你是不是看我從豪車離出來的?所以想綁票?我和你說,打錯注意了,我根本沒錢。也不認識什么有錢人,剛剛那是我租的車子來擺闊的?!?/p>
“蓉蓉,你怎么能說爸爸是綁匪呢?爸爸雖然沒有很多錢,但還是有點閑錢的?!?/p>
“你有沒有錢,和我半點關系也沒有。還有,如果想認我當女兒,請拿出證據來,而不是信口開河?!?/p>
花棕威妥協的說道:“好好好!我下次來就帶照片來給你看看。那……剛剛那車里坐著的是你男朋友嗎?”
“都說是租的車了,哪來的男朋友?”
“??!對對對!是爸爸沒聽清,爸爸耳背?!?/p>
花蓉冷著臉,說道:“沒事的話,我先上去了!”
花棕威一瞬不瞬的盯著花蓉得臉。
“蓉蓉長得和你媽媽真像,簡直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p>
花蓉不等他說完,便往里走去。
直到看不見花蓉的身影了,花棕威面帶微笑的感慨著。
“沒想到女兒都長這么大了?!?/p>
他坐進車里了,還笑著。
家用司機透過后視鏡看著花棕威。
“老板什么事這么開心?”
“我沒和你說過吧?”
“什么?”
“其實我早年和祁蜜生了一個女兒,只不過因為一些事情,所以我們今天才見到面?!?/p>
家用司機了然的點頭。
“那太太知道嗎?”
“她也知道。我說要把蓉蓉接回家,她還同意了?!?/p>
“那挺好??!”
“嗯!”
而這邊,花蓉才走到轉角處,就背靠著墻壁,心緒起伏不已。
自一剛開始,花蓉看清他的臉時,心里的雀躍、難受、委屈、憤懣、恨意,就把她包圍住。
她曾經天真的以為,她已經忘記了以前的種種。
但現在,種種現象卻表明,她一刻也曾不忘記過。
只是它在某個角落里,只要不觸碰,便任它蒙塵,近乎遺忘。
為什么這些人還要出現在她的面前?把她蒙塵了的,一點點擦干凈?
難道他們不覺得羞愧,不覺得自己有錯嗎???
她搖搖晃晃的打開門,入眼的是溫馨的小屋。
方晴敏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面條放在飯桌上,溫柔笑道:“蓉蓉,來吃飯吧!一會兒面可就坨了?!?/p>
花蓉含著淚珠,笑意炎炎。
“謝謝晴姨!我馬上來!”
世間盡管有些許涼薄之人,但溫柔溫馨之人并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