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蓉坐在車上,看著窗外,不說話。
祁蜜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有點能耐??!閆海市首屈一指的關總都對你呵護備至。睡過了嗎?”
花蓉立刻回過頭,目光冰冷的看著她。
祁蜜靠在椅背上吹吹指甲,悠閑地說道:“這么看著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勾搭的他,圖他的東西?!?/p>
花蓉閉上眼不想和她多說。
冷冰冰的說道:“找我什么事?”
“看你這么能干,我這突然再說什么,都顯得多余了?!?/p>
“少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呢?”
祁蜜坐直身體,語氣不悅的說道:“我什么樣?”
“你什么樣看我就是什么樣,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拿婚姻感情當兒戲?!?/p>
祁蜜怒氣沖沖的從挎包里拿出一沓照片,摔在花蓉臉上。
“你看看你這些年都干了什么,還有臉說我?管好你自己吧!”
花蓉拿起幾張掉在身上的照片,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和昨天塞進她門里的照片一模一樣。
遂問道:“你怎么會有這些照片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況且,我有這些照片為什么要問我呢?要不是我看出這些照片里都是你,我還懶得來找你呢?!?/p>
花蓉吼道:“我問你,你怎么會有這些照片!”
祁蜜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著花蓉怒吼。
欣賞完后,她好心情的說道:“你和我兇什么兇?這照片又不是我拍的。再說了,這些照片也是別人寄給我的。不關我的事!”
“署名是誰?地址在什么地方?”
“我怎么知道??!我又沒看見。還有啊,那是你交往過的人,你都不知道,我能知道嗎?”
花蓉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突然問道:“你真是我媽?是祁蜜?”
“如假包換!”
花蓉突然間大笑起來,眼淚卻不停的從眼角流出。
祁蜜被這陣仗弄得有些茫然。
“你這笑什么呢?”
“你不是她你不是她。她在我五歲的時候就死了?!?/p>
祁蜜抬手就往花蓉臉上打去。
被花蓉牢牢的抓住手腕。
祁蜜怒目而視,尖銳的聲音劃過整個車廂。
“真是給你臉了!敢咒我!”
花蓉將她的手越握越緊越握越緊。
“你有什么資格打我?”
“你有什么理由打我?”
“別以為你掛著祁蜜的名字,我就不敢怎么樣?!?/p>
花蓉把她的手丟開。
祁蜜暗自深抽了幾口氣,把手背到身后。
依舊怒氣滿滿的說道:“這些年的教養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尊重長輩四個字不知道嗎?”
花蓉諷刺一笑。
“養不教,父母之過。你教我了嗎?”
祁蜜理所當然地說道:“我是沒教過,你父母,你叔叔嬸嬸教過你吧!”
“不好意思,我沒有父母,更沒有叔叔嬸嬸?!?/p>
“好一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難怪剛剛敢那樣對我?!?/p>
“白眼狼?對!我是白眼狼。那你是什么?白眼狼的后媽?”
祁蜜氣結。
大聲吼道:“停車!”
然后朝花蓉說道:“我這里以后都不歡迎你?!?/p>
“以后就是請我來,我也不想來?!?/p>
話落,沒有一點猶豫的下了車。
突然,一陣白光在黑夜里閃現。
保姆車里的人都沒發現一樣,一刻不停頓的開走了。
花蓉往剛剛閃過的光亮處看去,眼神微瞇,朝那地方走過去。
她站在一簇及膝且裁剪得當的綠化前,說道:“出來吧!”
夜,一片寂靜,只聞幾聲微弱的蟲鳴。
“要我揪你出來?”
從綠化后面站起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
他訕笑道:“花小姐,能不刪嗎?這是上面分配的活,我還要養家糊口,您看……”
雖然當狗仔很多年了,但當場抓包什么的,還是態度好點,不然什么時候莫名挨打了都不知道。
這是他這些年得出的經驗。
“有車嗎?”
“有有……”
“在哪里?”
“就……那邊……”
“你走前面?!?/p>
就這樣,花蓉上了那狗仔的車。
期間,那狗仔問道:“花小姐,你真是祁影后的私生女嗎?”
“怎么?還想在我這淘點新聞?”
“花小姐說什么話???這事我們都很好奇??!所以我問問?!?/p>
“你問我,我就得回答了嗎?”
狗仔干笑道:“不是啊花小姐,我就問問,那你回不回答我,就不是我能管的事了!”
“知道就好?!?/p>
然后閉上眼養神。
沒過一會兒,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花蓉掏出一看,備注一個‘花’字。
是花棕威。
她接通電話,也不說話,就這樣放在耳邊。
聽筒里,花棕威討好且帶著惴惴不安的聲音,傳進花蓉耳朵。
“蓉蓉啊,我是爸爸。你媽媽剛剛找過你是吧?你別在意她說的話,她最近因為這些新聞焦頭爛額的,心情不好,所以說話的口氣也不怎么好…………”
花蓉聽著花棕威急進的為那個女人說話,不由笑出聲來。
嚇得前面開車的狗仔嚇得一激靈,車前胎都歪了一截,他趕忙將方向盤回正,瞄了眼后視鏡里,靠坐著面漏諷刺笑容的花蓉,豎起耳朵仔細探聽。
花蓉說道:“你們沒離婚?”
花棕威立刻保證道:“我們十幾年前就離婚了,現在離婚證還在我書房里放著呢!”
“既然離婚了,還這么關心她?不惜為了那樣一個女人,以身犯險,你這當丈夫當父親的責任呢?”
被當女兒的說了一頓,花棕威頓時臉色漲紅,他開始語無倫次的爭辯,說道:“蓉蓉,爸爸真沒怎么關注她,這不最近的新聞牽扯到你了嗎?我就看看。我就看看……”
花蓉笑道:“不愧是當過夫妻的人,都懂得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不過,我可想看你們唱戲?!?/p>
“蓉蓉,沒有,我沒有唱戲。我是真的覺得我們當年真的太年輕了,做了很多不負責任的錯事,現在我想彌補以前犯下的事?!?/p>
“明白,我的出現讓你睡不著了?!?/p>
“蓉蓉,別這么說話,爸爸真的知道錯了?!?/p>
“好了,要是沒什么事情,我就掛電話了?!?/p>
說完,也不管電話那頭的花棕威會說什么,麻利的掛了電話。
狗崽順著風,聽到一些他們口口相傳的八卦之源。
有心想問問正主,卻看見正主閉著眼躺著。
這一下,他怎么也問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