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墨fake*的平安符~么么噠
等張瑾醒來,已經(jīng)是用晚膳的時候了。
秋梧與秋桂服侍她重新凈臉,梳頭,而霍赟比她醒得早,正跟秋雁說著怎么逗鸚鵡,鸚鵡吃了食十分歡唱,嘰嘰喳喳的喊著:“笑口常開!笑口常開!”
秋雁疑惑:“赟少爺,怎么它就會說這一句?不會說別的了么?”
“怎么不會!”霍赟聞言又喂了鸚鵡,且摸了摸它的小嘴兒,就聽得它怪聲怪氣的叫“媽媽”“媽媽”。
屋里的眾人只覺奇異有趣,尤其秋萍嘲道:“這么大一只鸚鵡還找媽媽?可還會叫爹爹?”
“這鳥兒是娘養(yǎng)的,不是爹養(yǎng)的,所以不會叫爹?!被糈S嘻嘻一笑,讓秋雁將鸚鵡掛回去了。
張瑾悄悄瞪了霍赟一眼,霍赟眼珠兒亂轉(zhuǎn),吹著口哨出去了。
晚膳在正院里用的,難得家人齊整,但是桌上氣氛似乎不大好,但張瑾一時說不上來哪兒不好,只覺得有些沉悶。
大人這邊沉悶,小孩兒這邊卻是熱鬧。
張瑾身邊有了霍赟,又有意討她高興,除了靳沅帶霍赟去訪友了兩回,其余時候兩人形影不離,過得很是開心。
只是快近中秋的時候,靳沅就帶著霍赟回新安書院了。
這是張瑾來后的第二個中秋,因?yàn)闈u漸融入的緣故,已不覺那么難受,在這團(tuán)圓的節(jié)日里,她與父母、弟弟,還有霍赟那只會喊“媽媽”的鳥兒一起渡過了。
而新安書院里的中秋又是另一番景象,靳沅與霍正則喝得酩酊大醉。霍赟與霍彥則在賞月的涼亭外說話。
這兒靜悄悄的,四周并無閑雜人,正適合小父子兩說體己話。
其實(shí)他們說體己話的時候并不多。前世是父子不和,又長時間分居兩地。這輩子雖然長時間的在一處,但性子仍然不合。
今日會和睦的在一處說話,還虧得天上掛著一輪圓月,滿滿的都是佳節(jié)氣氛。
“你先前和靳太師去歙縣訪友,應(yīng)該去過徽州府衙,見過你媽了吧?!?/p>
霍彥先開的口,問的卻是廢話,霍赟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好在夜深了,月光有限,烏漆墨黑里霍彥看不到他的白眼,不然肯定要賺一拳頭。
霍赟是個聰明孩子,因他早明白雖然現(xiàn)在年紀(jì)比霍彥大,但武力仍不敵霍彥的結(jié)論,所以輕易不會觸怒他。因此很老實(shí)的回答:“是的,見到了?!?/p>
霍彥接著問:“她過的好不好?”
霍赟轉(zhuǎn)過頭,斜著眼看霍彥:“她有了個弟弟,買了幾個丫鬟。你不是都知道的很清楚么……”說著說著,他感覺到了霍彥的不善,然后馬上轉(zhuǎn)口:“媽媽很好。她讓我……我們不要擔(dān)心,好好過日子?!?/p>
“她才是擔(dān)心太多,在這里,除了她,誰還過不好日子?!被魪┱f話的語氣雖然不以為然,但是唇角微揚(yáng),顯然是心情好轉(zhuǎn)。
霍赟冷眼瞧著,沒忍心告訴他,那個“我們”是他自己加上去的。
霍彥心情好了。也就有心說別的事了。他移近霍赟,低聲道:“過些日子。靳太師還有鎮(zhèn)國公都會回京,我也不得不跟著。到時候這兒就只有你一個了。”
霍赟一驚,道:“為什么?怎么這樣突然?”
“你怕了?”霍彥見狀,抿唇道:“要是你覺得沒人撐腰就沒信心在這兒待著,那我就想辦法讓鎮(zhèn)國公把我留下來。有我在……”
“誰說我要認(rèn)撐腰了?”霍赟受不得激,一激就忍不住反擊,尤其是對他能力的質(zhì)疑。
霍彥挑眉,道:“那你能老實(shí)待著,不三天兩頭在信上跟你媽哭訴?”
霍赟氣得暴起,“我什么時候跟她哭訴過,別血口噴人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讀個書還要認(rèn)給我撐腰才能讀下去不成?”
霍彥呼了口氣,然后喝了口茶。
霍赟覺得有些上當(dāng),好像被激得說出了對方想聽的話。
霍彥潤了喉,繼續(xù)道:“這兒讀書也不比別處,你的處境也微妙,靳太師與鎮(zhèn)國公不在了,只怕你那汝南侯府里也要多些風(fēng)波。好在汝南侯一向以鎮(zhèn)國公馬首是瞻,你又認(rèn)了干爺爺,只要你繼續(xù)討好你親爺爺,在侯府里也站得穩(wěn)些,不用擔(dān)心人在你背后搗鬼?!?/p>
“不用你說?!被糈S氣呼呼的,又嗤道:“討人歡心我比你強(qiáng),可沒人不喜歡我?!闭f完這句他就后悔了,連忙蹦出三尺,生怕他爹給他來一腳。
好在他多慮了,霍彥并沒有動手動腳,他也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月亮,面無表情的不知在想什么。
霍赟覺得他不可一世惹人討厭的爹看上去有些落寞,不由心里忐忑。他又走了回去坐下,咳了兩聲問:“話說,你這一回京,不會就在鎮(zhèn)國府過好日子,不管我們母子水深火熱了吧?”
霍彥轉(zhuǎn)過頭,用看傻-逼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霍赟頭一次反省智商超標(biāo)的自己是不是問了弱智問題,不過霍彥這回沒有嘲諷兒子,而是道:“回頭我給你兩個人使,免得你玩不轉(zhuǎn)還把自己折進(jìn)去了。我是沒關(guān)系,你媽到時候可承受不住?!?/p>
霍赟原本平息的怒氣又要暴起,但霍彥接著說了一句:“為了你媽,你也得小心謹(jǐn)慎點(diǎn)。用心讀書,好好的過?!?/p>
霍赟莫名的不覺得生氣了,而是有些空落落的,還想說幾句,霍彥已經(jīng)起身回房睡覺了。
中秋過后,一無所知的張瑾也感覺到平靜的局面接連起了波瀾。
先是靳沅辭去新安書院山長的位置入京,然后是鎮(zhèn)國公患時疫,回京診治。
“聽說是太子妃要為長孫殿下請老師,靳太師原來就是先太子的老師,這一次入京,說不準(zhǔn)就是給長孫殿下做老師去的?!庇駱滹@然是知道一些什么,笑容篤定的道。
張瑾雖然不知內(nèi)情,但卻覺得這事沒這樣簡單,畢竟如果是話里的意思,原不是壞事,為何先前靳沅、靳氏、張生燕在一齊時,氣氛不妥?
不過,她更在意的還是霍赟,靳沅不在新安書院任山長,那他在書院里不知還能不能穩(wěn)如泰山。何況,鎮(zhèn)國公也回京,霍彥勢必也一同回京,霍赟更是孤軍奮戰(zhàn)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