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些女生,沉聲道:“我還有急事,請讓開?!?/p>
“急事?是急的勾搭男人去,還是急的和男人上床去啊”一個瘦高個,長相平平的女生陰陽怪調(diào)地道。
“急著去找你爸。”林溪面無表情的說道。
其他女生都笑了起來。
瘦高個女生瞪了其他女生一眼,而后義正言辭的說道:“林溪,榕大是百年老校,是國內(nèi)最有文化底蘊的學(xué)府之一。作為榕大的莘莘學(xué)子我們絕對不允許你這樣放浪形骸的女人玷污榕大。
而且你的存在已經(jīng)嚴(yán)重影響到了榕大所有人的學(xué)習(xí)工作,乃至是生活。
你要是還有點廉恥心和自知之明的話,就請你馬上滾出榕大?!?/p>
“對,馬上滾出榕大?!逼渌咦彀松嗟母胶偷馈?/p>
“你們先滾一個我看看。”林溪冷眼覷著這些斗志昂揚的女生。
“原先我只以為你是個不要臉的婊子,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你還是一個牙尖嘴利的婊子?!笔莞邆€女生陰陽怪調(diào)的道。
林溪忍無可忍,抬腳便要踹向這瘦高個女生的小腹,然而腳抬到一半,她又生生地放下了。
林溪突然意識到她這一腳力道可不小,保不齊會將這女生給踹傷。
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這女生若是傷了,榕大的人們傳來傳去,最后肯定會演變成這女生因說出她浪蕩的事實,她惱羞成怒之下將人打傷的。
網(wǎng)絡(luò)暴力有時比洪水猛獸更可怕,因此她不得不防著,尤其在她正聲名狼藉的時候。
林溪凜冽的眼神掃視將她團(tuán)團(tuán)圍住的這群女生,厲聲喝道:“讓開?!?/p>
有幾個女生不自覺的后退了幾步,然而多數(shù)女生仗著人多勢眾,并沒有退讓。
有一位經(jīng)過林蔭道的短發(fā)女生,看到被圍在中間的林溪,似乎想上前來幫忙,但猶疑片刻后最終走開了。
“林溪,你還不知道吧?其實他只是在玩弄你的感情,他根本就不喜歡你。在他的眼中你不過是個可憐蟲。”瘦高個女生幽幽地說道。
林溪聽到這話,眼中露出了茫然若失的神色。
這話好耳熟,她好像在哪里聽過。
是了,三年前,徐千嬌,她的師姐,那人的親妹妹,曾對她說過類似的話。
一把寒光凜凜的匕首和一雙無比冷酷的眼神驀地漂浮到了她的眼前。
緊接著她的心口處傳來了一陣刀割般的疼痛。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也很快沁出了一層冷汗。
她知道自己的心疾又犯了,她必須馬上施針止疼。
“讓開?!绷窒舐暫鸬溃瑫r推了一把站在自己面前的瘦高個女生。
要是換做平時,她準(zhǔn)能一把將對方推開,然而此刻她疼的根本使不上力氣。
這瘦高個女生并沒有被她推開,反而狠狠的將她一把推倒了。
“姐妹們,咱們打死這個不要臉的臭婊子,竟然連校草都敢勾引?!笔莞邆€女生說著在林溪腹部用力的踹了一腳。
林溪本來就很痛,這一腳讓她渾身一陣痙攣。然而她只悶哼了一聲,并沒有發(fā)出聲音來。
“曉瑩,你別沖動,我看林溪好像發(fā)病了,小心弄出人命來?!迸赃呉晃粓A臉的女生拉了瘦高個女生一把。
然而這瘦高個女生卻像是跟林溪存在天大的仇恨一般,不顧其他的人拉扯,在林溪身上狠狠的踹了幾腳。
最后還是林涵和唐太平趕來,這群女生才做鳥獸散了。
“溪溪”唐太平看著躺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的林溪,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
林涵并沒有哭,可他的眼里充滿了擔(dān)憂和心疼,他聲音有些嘶啞的道:“對不起,溪溪我們來晚了?!?/p>
“溪溪,你有沒有事?“唐太平跪坐在林溪面前,抓住林溪的手,有一顆淚水滴在了林溪蒼白的臉上。
林溪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扶我起來?!?/p>
林涵扶起林溪后說:“溪溪,我背你去校醫(yī)院吧?!?/p>
“去醫(yī)院沒有用,只能施針止疼。我的手提包里有一包銀針,唐唐你幫我拿出來?!绷窒n白的嘴唇微微哆嗦,聲音虛弱而發(fā)顫。
唐太平撿起丟在一邊的白色手提包,打開,取出里面的一包銀針,遞給了林溪。
林涵則讓林溪依他而坐。
當(dāng)唐太平看著林溪用顫抖的手指將一枚銀針刺入皮膚后,眼淚再次涌了出來,并咬牙切齒地道:“陳子墨那個畜生要是落在我的手里我一定會一刀捅死的?!?/p>
林涵注意到溪溪施針的手明顯的抖了一下,他帶著警告意味的看向唐太平:“你閉嘴。”
唐太平被自己喜歡的人這么一呵斥,頓覺委屈和氣憤,剛想反駁兩句,見溪溪因為疼痛渾身抽搐,便死死地咬住了唇。
她知道溪溪之所以會疼成這樣是因為心疾發(fā)作了。
四年前,溪溪遇見了陳子墨。
陳子墨的父親是一位公司老總,公司破產(chǎn)后,因被債主逼迫,拋下妻兒跳樓自殺了。
溪溪遇見陳子墨的時候,是一個陰雨綿綿的秋日。當(dāng)時陳子墨正在被一群債主毆打。
溪溪救了陳子墨,孽緣便從那時開始了。
溪溪不僅托人將陳子墨從六中轉(zhuǎn)到了一中,而且還幫陳子墨還清了所有債務(wù)。甚至連陳子墨母子的生活費都是溪溪給的。
那時候溪溪對陳子墨真是掏心掏肺的好,就連陳子墨的母親生病住院,溪溪都徹夜守在床邊照料。
當(dāng)時連她都有些嫉妒陳子墨,可陳子墨那個大渣男一點兒都不知道珍惜。三年前,陳子墨為了攀炎附勢,在徐千嬌那個瘋女人的唆使下,往溪溪的心口上捅了一刀。
當(dāng)時溪溪流了好多的血,搶救的醫(yī)生都說她活不成了。
然而最后她卻奇跡般的活了下來,
可從那之后她卻得了一種古怪的病癥,只要精神上感到痛苦,心口就會跟著絞痛。
三年了,無人治得好溪溪這古怪的心疾。
聽說溪溪的八師兄歐陽南歌醫(yī)術(shù)非常高明,他或許可治好溪溪的心疾,然而歐陽南歌三年前離家出走,至今杳無音訊。
十幾分鐘后······
林溪蒼白的臉上漸漸有了血色。
就在她將銀針放回包里的時候,手機響了,是何軒愷打來的。
林溪接起電話,何軒愷的聲音便立刻傳入她的耳中:“大美女,我到榕大校門口了,你在哪?”
“我馬上就到,告訴我你穿什么衣服,這樣我便可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你?!绷窒Z氣輕快,然而臉色陰沉。
若不是這個叫何軒愷的家伙,今日她就不會突發(fā)心疾。當(dāng)然那個叫什么曉瑩的也不是個好東西。
“我穿一件米黃色的短袖T恤,戴一頂白色鴨舌帽,只要你一看見我,便會認(rèn)出來的。”何軒愷興沖沖的說道。
“等著,軒軒,我馬上就來?!?/p>
唐太平見林溪聲音溫柔甜蜜,但臉上掛著又冷又邪的笑意。覺得甚是奇怪,便拿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望著林溪問:“溪溪,誰???”
林溪緩緩地吐出了四個字:“發(fā)帖之人?!?/p>
想到發(fā)帖子的人害得溪溪平白受了這么多的委屈,唐太平聲音不自覺帶了幾分恨意:“那家伙是誰?”
“何軒愷?!?/p>
唐太平皺眉;“這人我怎么沒有聽說過?!?/p>
“我所料不錯的話這人只不過是個槍手?!?/p>
林溪原本打算一人去會何軒愷,然而唐太平和林涵擔(dān)心她再次被人欺負(fù),執(zhí)意要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