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武術(shù)室里靜悄悄的,白色的墻壁上掛著一幅字畫,上書一個筆走龍蛇遒勁有力的“武”字。
木制的地板空空蕩蕩,只在靠角落里擺放著一溜長椅。
林溪往椅子上一坐,翹起二郎腿,林涵擒著何軒愷站在林溪對面。
唐太平斂容肅然地立在林溪身旁,儼然一副打手的模樣。
林溪瞅著何軒愷,懶洋洋的道;“說吧,是誰讓你偷拍我,并讓你發(fā)帖子誹謗我的?”
何軒愷嘴巴半張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林溪這才想起來她先前是封了何軒愷啞穴的。
林溪不緊不慢的起身,走至何軒愷面前,拔掉銀針,回到原位坐下,重新翹起二郎腿,悠悠然的道:“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p>
何軒愷一臉誠懇的道:“這位同學(xué),你肯定是認錯人了,我根本沒有發(fā)帖子。”
唐太平氣呼呼的道;“這家伙就是欠揍,涵涵揍他。”
林涵當(dāng)真發(fā)力,何軒愷慘叫:“你們再這樣我可要報警了。”
唐太平撇嘴不屑的道:“你倒是報啊,以為我們怕你嗎?”
林溪阻止林涵對何軒愷用刑,目光灼灼的看著何軒愷,輕聲道:“何先生,想來你應(yīng)該是一位娛樂記者吧。
那么我想你應(yīng)該很清楚你在榕大校園論壇上發(fā)的那些東西會傳播的有多快,會引起多少人的關(guān)注,又會對當(dāng)事人造成多大的傷害。
如果我的一輩子當(dāng)真被你毀了,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你的良心就不會受到譴責(zé)嗎?”
何軒愷眼中有過剎那的不安和茫然,但馬上恢復(fù)了冷漠和麻木。
良心這個東西,自從他大學(xué)畢業(yè)進入社會后便沒有了。
他對別人講良心誰又會對他講良心呢?
他每天為工作奔波勞碌,但凡稍不合老板的心意,便被老板辱罵。
好不容交了個女朋友,可女方的父母不但要十多萬的彩禮,還要讓他買房買車。
他做不到,那女人便決絕地和他分手了。
良心他媽的見鬼去吧,他只知道這個世上有錢那就是爺,沒錢的就是孫子。
“我再說最后一遍,我沒有發(fā)帖子,你們最好馬上放了我?!焙诬帎鹜蝗粦嵟慕腥碌?。
“唉,本來還想喚起你的良知,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绷窒挠牡膰@了口氣,而后手里拿著一根銀針起身走到何軒愷面前。
何軒愷一雙小眼睛睜到了不能再大的地步:“你,你要干什么?”
林溪的嘴角泛起了一抹又邪又冷的笑意,同時手中明晃晃的銀針,像電影的慢鏡頭般,緩緩的接近了何軒愷的身體。
何軒愷仿佛覺得有一條冰冷的毒蛇纏住了自己,他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哆嗦。
然而,唐太平卻一臉的興奮,這樣的溪溪冷酷而妖異,簡直不要太迷人了。
“啊”一陣殺豬般的慘叫從何軒愷的喉頭發(fā)出,響徹了整個武術(shù)室。
“涵涵,將人給我抓緊了?!绷窒f完又連扎了好幾針。直扎的何軒愷涕泗橫流,連連告饒,這才作罷了。
“我說,我說,別扎了,求求你,別再扎了。”何軒愷哭哭啼啼的道,他的臉色已然變得慘白,額頭上也冷汗直淌。
林溪慢慢悠悠的收回銀針,“說吧?!?/p>
“是譚亞拉,是她叫我這么做的。不關(guān)我的事啊?!闭f完撲通一聲癱倒在地。
“譚亞拉她怎么能這樣做,真是太過分了?!碧铺綒鈶嵉慕腥碌?。
林涵帶著幾分擔(dān)憂的目光看向林溪:“溪溪,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譚亞拉的父親跟徐校長關(guān)系不一般,并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林溪不疾不徐的道;“我要帶何軒愷去找譚亞拉質(zhì)問?!?/p>
林涵蹙眉道:“譚亞拉不承認怎么辦?”
林溪唇角勾起:“沒關(guān)系,A計劃不行,我還有B計劃和C計劃。”
林溪說完,一把將何軒愷從地上拎了起來。
對于林溪的大力氣,林涵和唐太平早就司空見慣了。而何軒愷卻露出了吃驚的神情。
林溪眼神凌厲地看著何軒愷說道;“聽著,我現(xiàn)在要帶你去譚亞拉,我希望到時候你當(dāng)面指認譚亞拉。
如果你敢反戈的話,我會讓你后悔終生的。
你也別想著逃。
老實告訴你,我可是黑客高手,你在榕大校園論壇上發(fā)的帖子就是我從網(wǎng)上查到的?!?/p>
唐太平看到何軒愷眼中的驚愕之色,不無自豪得意的說道:“實話告訴你吧,我家溪溪不僅是黑客高手,而且還是醫(yī)術(shù)和武術(shù)高手。
除此之外,她還會彈鋼琴,唱歌,跳舞,簡直是十八般才藝樣樣俱會呢?!?/p>
何軒愷并沒有露出崇拜之色,臉色反倒成了一片死灰,眼里也黯然無光。就好像是撞到死神手里一般。
林溪看著何軒愷又補充了一句:“所以,你除非逃到深山老林去,以后再也不上網(wǎng),否則無論你逃到哪里去,我也能通過網(wǎng)絡(luò)將你揪出來?!?/p>
何軒愷哭喪著一張臉,哀求道:“我肯定幫你指認譚亞拉,我只求你在事成后放過我?!?/p>
“只要你能讓譚亞拉當(dāng)面承認她指使你所做的事,并保證以后不會再做這種事情,我便放了你。”
何軒愷嘴角扯過了一抹苦笑;“你放心回去以后我便辭職回老家?!彼蝗幌朊靼琢?,這大城市根本不適合他混,連一個女大學(xué)生都這么厲害可怕,他還是回自己原先所在的小縣城謀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