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姨,你沒聲沒息的站在我身后干什么?”
“我下來丟垃圾??!蓉蓉你臉怎么這么紅?發燒了?”
說著,便伸手去摸花蓉的額頭。
“是有些燙??!走,我們趕快回家,我給你弄退燒藥?!?/p>
“我沒發燒?!?/p>
“那你怎么這么燙?”
花蓉不知道說什么好,只一個勁的往前走。
“我真沒發燒?!?/p>
方晴敏想著剛剛遠遠看見的那一幕,心底有些許欣慰。
想來,兩人互訴衷腸了吧!
“今天第一天上班,感覺怎么樣呢?”
“挺好的?!?/p>
“沒遇到什么事吧?”
“沒有,關先生都替我……”
花蓉立刻剎住要說來的話,看向方晴敏。
方晴敏則接著她的話說完。
“關先生替你都擺平了?”
花蓉臉一紅,從包里掏出鑰匙,就悶頭開門。
方晴敏站在她身后,客觀的說道:“關先生人不錯?!?/p>
花蓉邊推開門邊點頭。
方晴敏見花蓉懂,也就不再多說什么了。
就這樣,在關柯覃的庇護下,花蓉悠哉悠哉的忙碌著工作,絲毫不為其他事情而煩惱。
然而,這天,花蓉像往常一樣,抱著粉色薔薇花照舊在樓下等著人。
這時,一快遞小哥開著送貨的車,停在她面前。
快遞小哥把放在腳邊的一個盒子抱起來,朝花蓉走來。
“花蓉女士?”
“什么事?”
快遞把盒子遞給花蓉的同時,說道:“請簽收你的快遞?!?/p>
花蓉疑惑的拿起筆,簽上名字。
腦海里不斷想著,這是誰送的。
她也沒買東西??!難不成是佳欣?
也不對??!佳欣買了東西,會給她打電話的。
那晴姨更不可能了,她都不在網上買東西。
哪能是誰呢?
買了卻不告訴她?
她在猜測的同時,開始拆盒子。
然而,盒子打開后,在看清楚里面是什么東西的時候,花蓉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手腳無力起來。
須臾,回過神時,快遞小哥正準備離開。
她一把拉住快遞小哥的后衣領。
沉聲問道:“是誰讓你送來的快遞?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干什么的?都有什么特征?”
快遞小哥摳著緊勒脖子的衣領口,漲紅著臉,斷斷續續的聲音從他嘴里吐出。
“我……不……知道……咳咳~我……只是看……離……這個地方……近~所……以才……來……送貨……的……”
“真的嗎?沒騙我?”
快遞小哥使勁往后仰著,想讓自己放松一刻。
他保證道:“真的……嗬~我不知……道?!?/p>
花蓉將他往前一推,他立刻捂住脖頸,咳得撕心裂肺的。
“要是讓我知道你騙了我,后果可不止剛剛那么簡單了?!?/p>
快遞小哥邊咳嗽,邊點頭。
以后他再也不偷懶了。
他再也不想碰見這樣的煞神。
再碰見估計沒什么好事!
他也不顧還沒喘均勻的氣息,立刻上了送貨車,用生平最快的速度,開著車走了。
只留下一副神不思蜀的花蓉和一個被蓋子遮了一半盒子。
透過蓋子,能看見盒子里的東西,散發著若隱若現的古樸氣息。
花蓉將蓋子蓋上,又仔細的把周圍觀察了一圈。
并沒有看見那記憶中的人出現。
不自覺的松了口氣。
這時,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她把盒子一丟,然后條件反射的用手肘往后一搗,然后抓住那只拍她肩膀的手,微一用力,手掌死死的按住他的手背,往手腕處用力。
卻被來人輕而易舉的化解,在她手掌轉了一圈后,并反握住她的手,往后一拉。
以半抱的姿勢,將花蓉圈在懷中。
花蓉憤恨道:“快點放開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蓉蓉今天在和我玩角色扮演嗎?”
熟悉的嗓音,在花蓉耳邊想起,她赫然道:“關先生,對不起??!我還以為是哪個登徒子!”
關柯覃松開花蓉的手,笑道:“你見過有我這么帥的登徒子?”
花蓉訕笑著說道:“關先生怎么可能是登徒子呢?”
“所以,蓉蓉今天這角色扮演,扮演的是誰呢?”
花蓉一下子焉了。
總不能說是以為李三哥偷襲她吧?
她今天也沒有心情去圓什么話題了。
只想趕快回到家,靜靜。
想到這,她眼角余光瞄了眼地上的盒子,又瞄了眼正盯著她的關柯覃。
然后,裝作面無表情的蹲下身,把盒子蓋上。
其實心里很害怕關柯覃問她,里面裝的是什么。
因為她既不想撒謊,也不想說。
幸好,上車后沒多久,就到了她小區樓下。
一直到她戰戰兢兢的送著關柯覃離開,花蓉也沒有問她里面裝的什么。
她松了口氣的同時,心里面又沉甸甸的。
對不起,關先生。
其實她也很想和他說,但……
關先生那么風光霽月的一個人,如何能被那些惡魔拉下來呢?
她不允許!
花蓉快速的洗漱完畢,連飯都沒吃,和方晴敏打了個招呼,就進了房間。
她坐在梳妝臺前,緩緩的打開盒子,里面的東西再一次躍入花蓉眼簾。
東西被卷成三圈,每圈都如孩童的腰一樣大小,質樸的深棕褐色,鑲嵌在盒子里。
正是花蓉以前天天做噩夢都會夢到的東西——藤條。
而這世上會知道藤條這一事的人,除了那個村里的人,她想不出其他的人了。
莫非李三哥也來了閆海市?
他是怎么準確無誤的知道她在閆海市的?
隨即想到前段時間被媒體曝光的母女關系,和被曝光的渾身傷痕的那些新聞。
她瞬間了然了。
既然已經知道了她在什么地方,在哪里上班……
那么,又為什么沒有直接將她帶走呢?
花蓉不解。
想到連上班的地方也被知道了,她干脆的想到,不然請幾個月的假?在家里躲著?
花蓉立刻搖頭否定。
那樣太被動了。
然后她想到了亦友亦妹的佳欣,想到一看見她就溫柔笑的吳媽,又想起才分開不久的關先生,還有待她如親生女兒一般的晴姨……
一個堅定的想法,在腦海里逐漸凝聚。
既然她是明的,那么……
就明她一人好了。
讓她來和那個人斗智斗勇吧!
雖然心里有些毛毛的,但一想到她身后站著的那些人,她又有了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