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氏集團普一進入眼簾,花蓉便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關氏集團大門邊走動的人。
沒看到不應該出現的人后,她斂眉幾步就進了關氏集團。
沒過多久,就到了下班時間。
周圍的人都走光了,花蓉還在噼里啪啦的敲著電腦。
黑夜悄悄來臨,周遭變得靜謐起來。
偶爾還會有蚊蟲嗡嗡的叫聲。
片刻后,傳來皮鞋踩地上發出的“咵咵咵”的聲音。
花蓉轉頭一看,是關柯覃。
她又回過頭繼續干著活,嘴里卻問道:“關先生怎么來了?”
“我來接你下班?!?/p>
花蓉說道:“我還有好一些沒弄完呢,要不你先走吧!”
“我等你?!?/p>
花蓉對他一笑,又專心工作了。
關柯覃拉開花蓉旁邊同事座椅坐下,然后把手肘放在座椅扶手上,就這樣目不轉睛的盯著花蓉看。
而花蓉腦海里、手上所思所想所做的,都只有工作,并沒有發覺關柯覃在看著她。
直到她終于寫完最后一個字,并打上句號時,就感覺到旁邊灼熱的視線。
她往旁邊一看,便望進關柯覃深邃情深的眼眸里。
臉一下子就紅了。
“關總,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都說過要叫我阿柯了,怎么還叫我關總?”
花蓉手不停地整理著文件,說道:“這不還在公司里嗎?”
“可我現在是下班時間?!?/p>
“我還在上班呢!關總?!?/p>
“你都收拾文件了,下班了?!?/p>
“好吧關先生!那你還沒吃飯吧?”
關柯覃也不在糾結稱呼的問題了,頷首道:“沒吃?!?/p>
花蓉提起放在桌上的包和花,關柯覃則順手拿起披在椅背的衣服,披在她的背上。
花蓉說道:“我們吃點什么?”
邊問邊騰出一只手穿衣服。
關柯覃見狀,把她手上的包和花接過,往前走去。
花蓉跟在后面。
兩人進入電梯,直下負一樓地下停車場。
期間兩人也討論過吃什么。
香滿園太遠,瀅嘉飯館遠近剛好。
所以兩人決定去瀅嘉飯館。
關柯覃開著車剛出車庫冒了個頭,花蓉就順手扒著頭發,遮擋住似有似無打量著四周的目光。
卻被無時無刻都關注著她的關柯覃發現了,遂問道:“蓉蓉在看什么呢?”
關柯覃的突然出聲,嚇得花蓉一抖,她朝他看過去。
笑道:“沒看什么,就是發現今天外面人怎么這么少?”
關柯覃笑道:“蓉蓉忘記了嗎?今天星期五,都下早班了,當然人少?!?/p>
花蓉了然一笑。
“我還以為現在很晚了?!?/p>
關柯覃游刃有余的握著方向盤,說道:“不晚,才七點半?!?/p>
“嗯!”
很快,他們就到了瀅嘉飯館。
一見到關柯覃出現,迎賓就說道:“關總這邊請,您點的菜已經都做好了,現在就要上桌嗎?”
“上?!?/p>
“好的,請稍等?!?/p>
不一會兒,關柯覃早已點好的三菜一湯就上來了。
兩人在溫馨的氛圍中吃得不僅舒服還很飽。
花蓉笑著摸著肚皮,說道:“太撐了,像懷了三個月?!?/p>
這淬不及防的玩笑,讓關柯覃一愣,隨即回過神來。
笑意溫柔的說道:“是像三個月?!?/p>
話落,花蓉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
她羞惱的拍了下頭,心里卻埋怨著自己:看你說的什么話?
然后她才看著關柯覃笑道:“關先生,你別介意啊,我說這話沒有別的意思?!?/p>
關柯覃抬手握住花蓉的肩,呈半抱的姿勢將花蓉圈住,隨即笑道:“這有什么,遲早的事?!?/p>
花蓉的臉瞬間紅的不像話。
怎么搞的好像她很急一樣?
太丟臉了!
真的!太丟臉了!
她自閉了。
從上車到小區下車,花蓉也沒有說一句話。
關柯覃撫額。
好吧!他把話題整這么高,就只有他來遞梯子了。
他拉上手剎,下了車。
就將花蓉拉到門邊的陰影處,把她圈在自己面前,伸出食指微抬花蓉的下頜,低頭望進花蓉的眼里。
隨后緊盯著花蓉的唇部。
“蓉蓉,我可以要個晚安吻嘛?”
花蓉想著剛剛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剛想否認,卻抵不過內心的躍躍欲試。
所以她閉上了眼睛。
見此情景,關柯覃眉角眼梢都仿佛活了一般,透著愉悅。
他俯下身,碰上花蓉美好的唇。
細細描繪。
半晌后,關柯覃摟著花蓉的腰,靠在花蓉的肩膀上,輕喘息。
“蓉蓉,我能上去坐坐嗎?”
“最近不行?!?/p>
“好吧!那我走了?”
“嗯!”
關柯覃立起頭,看著花蓉不舍的說道:“我走了?”
花蓉好笑的看著他,說道:“好?!?/p>
關柯覃聞言,低頭呷了口花蓉的唇。
花蓉吃痛驚呼。
“嘶~”
“關先生你干什么?”
“懲罰你?!?/p>
花蓉捂臉。
懲罰什么的,她不想有。
只想有甜甜的。
“我真的走了啊?!?/p>
“好?!?/p>
然而,放在花蓉腰間的大手還牢牢禁錮著她。
她哭笑不得的說道:“關先生,再等會兒就有十一點了?!?/p>
關柯覃一聽,松開花蓉。
“我走了,你早點休息。晚安?!?/p>
“嗯!你也早點休息!晚安?!?/p>
花蓉把關柯覃送到車上,然后目送關柯覃開著車遠去。
謹慎的看了看四周,到街上攔了輛出租車去了租的住所。
只用了十來分鐘的時間,就到了。
她下車之后,徑直朝三樓的住所走去。
就這樣,每天被關先生送回小區,她等關先生一走,就坐車回了租住的住所。
這天,她像往常一樣打開住所的門,發現門邊散落的幾張照片。
眼神極好的她,一眼就看見,那是她小時候被迫拍的照片。
其中最上面的那張照片上,才十幾歲的花蓉穿著剛進村的那條白色長裙,披散著頭發,小腿上、手臂上,遍布傷痕,眼含淚水,驚懼的看著前方。
花蓉一腳踩在照片上,努力控制住身體不發抖,迅速轉過身,掃視著樓道和上下樓梯,隨即關上門,身體貼在門,并把燈打開,逡著房間里的角角落落。
然后悄聲走到離玄關最近的廁所,握住門把手,沉著氣,倏地打開了門。
花蓉見里面沒人,往里走了兩步,又把門拉開來,看了眼門后。
里面空無一人。
提著的心有了一瞬的放松,卻沒有放松警惕。